郇春捏捏眉心:“带你干嘛?为我的后腿上重量吗?”
柳嫣:“我跟你一起走!反正枪也是我用的,到时候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也可以直接使!”
郇春嗤了一声:“你们个个都那么大义凛然干嘛?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我肯定丢下你们先跑。”
柳嫣瞪了他一眼:“你放心!我也是去捡我自己的保命武器,才不会管你。”
郇春:“行,你要去就去,死了我可不管你。”
滕道锋:“我也去!”
郇春踹了他屁股一脚:“别添乱,照顾好怂包男人婆和你尿清的肾虚兄弟。”
怂包缪绒洲:“”
男人婆顾思河:“”
尿清的肾虚兄弟邢问男:“”
邢问男撸起袖子就要跟他干架,滕道锋忙架住他,郇春摆摆手:“好了就这样,不想死就快行动。”
出了厕所,几人走到分道扬镳的楼梯口,邢问男见兄弟没跟上来,催促道:“道锋!快点啊!”
滕道锋犹犹豫豫地立在原地,郇春叹了口气:“快去吧。”
“活下去。”郇春无奈笑道,“不是还要做条头糕给我吃吗?”
狐允让紧张地看着郇春和柳嫣边打怪边跑到路边上捡枪:“他们会用么?”
瞳鬼随口应道:“那女的可能会。”
大路两边都是死去同学化成的树,越来越多的鸟从林中飞出。
它们向郇春柳嫣二人袭来,淹没得都快要看不到他们两个了,狐允让心提到嗓子眼:“我们要去帮忙么?”
“帮忙?”
瞳鬼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瓜子嗑得更起劲了:“我为什么要去帮忙?”
“老子巴不得他们都死光,不然哪只老鼠泄了密,我怎么解释我有枪?”
瞳鬼眼骨碌一转:“不过”
“马上就不用解释了。”
他置身于枝繁叶茂的白桦丛中,看着头顶桦叶缝隙里透出的一丝微不可察的光,桀桀桀地笑起来:“要变天啦。”
餐盘铁勺动静太大,柳嫣和郇春把木筷子折成一截一截向鸟群丢去,这鸟像乌云一样笼罩着他们,二人寸步难行。
数分钟过去,大鸟都快打完宿舍楼了,他们只走了一小段路。
狐允让看得揪心不已,忍不住又提了一次:“不可以帮帮他们么?”
瞳鬼面色一冷:“你在教我做事?”
“不是”
狐允让噎住了,男人的手覆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大拇指摁着那脆弱的皮肤挤来压去,她呼吸艰难万分,声音渐渐微弱:“你、你说过可、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瞳鬼一僵,他放手后的脖颈上留下了鲜明的道道红痕,狐允让喘着气捂住脖子咳嗽起来,他拧起眉,不可思议地说:“你要用在这种地方?”
“咳咳嗯。”
“自身难保的蠢货。”瞳鬼冷笑一声,“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
他纵身一跃,两人像坠楼般掉了下去,失重感袭身,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向脑袋涌去。
就在快要摔成肉酱之时,离地面只有几公分的火箭筒启动了,绿色燃气从里面喷涌而出,两人缓缓上升。
男人迅速朝食堂飞去,他落在一个二人看不见的视野盲区,扯下狐允让脖子上的瓜子就开始天女散花般地撒,鸟群一片一片幻灭,灭杀得十分轻松。
地上莫名其妙出现了许多瓜子,抬头又没看到什么东西,郇春来不及怪异,他以最快速度朝警车冲去,抓起枪就跑。
柳嫣喜出望外地解决完最后几个,也跟着他拼命狂奔。
狐允让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他们,等到两人和大部队会合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