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允让像强盗一样用脚抵住箱子,实则那力量让她从脚底麻到脑子,她在心里疼得嗷嗷叫,面上还是那副凶悍的样子。
狐允让用鼻腔慢慢呼出一口痛气,打开箱子翻找起来。
她拿了需要的药物,想了想,又拿了两瓶水。
邱景年吃惊地看着她关上皮箱给自己推了回来,女人抱着那些物资走到凶兽身边,半天爬不上去,她只好一点一点拿着往上运。
邱景年:“”
邝丽茹内心十分复杂,抽噎着道:“她、她是怎么有坐骑的?”
焦治道抬头已经能望到天了:“我们得另找个地方了。”
邱景年沉思片刻:“走,跟上去看看。”
邝丽茹震骇:“跟着她?你疯啦!”
邱景年抿紧唇:“她并不想杀我们,跟着她说不定能搞明白她是怎么有坐骑的,驯服那种凶兽在身边可以大大提高我们的存活率。”
江甜耸肩道:“是啊,反正这里也不能待了,去哪不是去。”
几人立刻拍板,听着那奔腾的脚步声隔着段距离跟了上去。
而这一切,两手抓着狗毛,身下紧紧压着药物防止它们被颠下去的狐允让一无所觉。
不多时,十三停下了,瞳鬼身边洇着一大滩血,也不知道还活着没。
狐允让震惊地走了过去,有一种不知从何下脚的感觉。
瞳鬼歪着身子,抬起他凝血的羽睫,嘴角带点嗤意:
“找个药都能被人跟踪,我该说你什么好?”
狐允让心里一咯噔,正要转头看,瞳鬼一石子丢在她脚边:“看什么看?还不快过来?”
狐允让忙过去给他处理起伤口来:“喝点水么?”
瞳鬼张开了嘴,狐允让拧开瓶盖小心往里灌去。
远处的焦治道看得真切,扭头对邱景年说:“邱哥,她身边除了狗还有一个连水都喝不了的伤患。”
邱景年眯起眼望去:“红衣服的那个?”
焦治道:“不,那是他的血,他穿着白衣服。”
邱景年:“”
邝丽茹惊悚地张大了口:“这伤得也忒重了吧?”
江甜想了想,拿出地图一瞧,惊地挑起了眉:
“诶邱哥,这里就是我们标的向日葵花重灾区哎,怎么一朵都没有了?!”
“什么?”邝丽茹连忙凑过去,“嚯,还真是!”
焦治道后背发凉:“卧槽,不会是他杀的吧?”
邱景年凝眉:“也可能是狗杀的。”
江甜眼睛发亮:“要是真是他杀的怎么办啊?我们能投靠他们么?”
邝丽茹呼吸一窒,邱景年想了想:“说不定可以。”
既然是同行人,关系又如此亲密,那女的很善良,男的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