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鬼虽然不爽但没说什么,夜惑对外面道:“你们进来吧。”
韦宏道谢着走了进来,他把名叫小玲的女孩放到地面,狐允让看见了她微隆的小腹。
天哪这么小的孩子
小玲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她闭紧眼拨了拨,绕过狗怯生生地跟着父亲往里走去。
看得出,几人很想靠近火堆。
血媚翘着二郎腿,纤细的手指在夜惑的膝盖上一敲一敲:“你们过来吧。”
史珍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这太谢谢你了!”
她摸摸小玲的脑袋:“小玲,快跟姐姐说谢谢。”
“谢谢姐姐。”
小玲的声音很轻弱,脸也冻得有些发蓝。
“不客气~”
血媚弯了弯双凤眼。
史珍从背包里掏出个折叠板凳让小玲坐着,夫妻二人就盘腿坐在地上烤火。
史珍的脸上长了很多黄褐斑,常年劳作让她的皮肤黄黑黄黑的。
烤衣服期间女人一直在和韦宏眼神交流,还悄悄往血媚身上瞟,狐允让都感受到了。
夜惑皱起眉,冷声道:“你们两个有什么事?”
史珍露出一瞬被抓包的表情,她的黄脸有些发红:“抱歉啊闺女!我就想问问您是不是医生?”
血媚穿着白色的研究服,会被认作是医生也不奇怪,她笑笑:“怎么?不会还想叫我给你俩看看病吧?”
她又不是问民疾苦的赤脚仁医,有那个仁术,却没那个仁心。
况且,人性的本质就是贪得无厌
一开始只是说避避雨,避着避着就站在火堆前不走,烤着烤着又想叫你给他们看病,啊呀
韦宏露出了尴尬窘迫的表情,苍老的男人有些哀伤地搓了搓手指。
他的皮肤很糙,手指缝里也充满了黑色的脏泥。
狐允让看着他左手断了一截的手指,胸口闷闷的。
她低头看着瞳鬼锢在她腰上的手,音量很小:“鬼哥,我想给他们看看。”
是嗡嗡的低音,但瞳鬼还是听见了,他皱眉道:“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狐允让伤心的小表情看着怪让人心疼的,血媚当下就不爽了,这狗男人老管着她干嘛?!
妈的,还是杀怪杀少了,不然她过去就是两嘴巴,什么德行!
血媚泄愤似的起了身:“我给你看!”
史珍大喜过望,她受宠若惊地连连称谢:“是,是我们小女”
她的眼里有心疼,有难过,有憎恶,也有羞耻:
“她怀孕了,但是前不久才跟我们说可是医院都关门了,方圆百里也找不到医生,所以想让您给看看。”
血媚走过去,将白细的手指压在女孩的腕上,边把脉边问:“怀了多久了?”
史珍蹙起眉,不忍道:“应该有六个月了。”
“六个月?”血媚抬起眼,眸中划过一丝不可思议,她沉吟片刻,严肃地道,“不可能。”
“这脉象顶多四个月,你们是不是记错了?”
史珍和韦宏面面相觑了一瞬,妇女将脸转向小玲。
小玲左手微握,弱弱地为自己辩解:“姐姐,不会记错的,就是六个月”
血媚抿起唇,指尖捻了捻再度将手放上去。
看着她眉间川字愈深,韦宏心里十分焦急,却又不敢催促。
他一个劲地搓手心,连带着狐允让也紧张起来。
血媚一连把了两次,最后放开手:“婴儿挺好的,生命特征都很正常,只是”
她坚定了眼神:“他确确实实只有四个月大。”
韦宏难以置信地说:“怎么会呢?!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