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一下没人了,郇春叉着腰往几人离开的地方叹了口气,朝厨房走去。
“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省心。”
滕道锋穿着熟悉的围裙坐在灶台前的小板凳上,正生着火。
郇春踮脚往上够一个糖罐,那是滕道锋给他做的,里面是各种果汁做的棒棒糖。
他跳了两下没够到,望着那糖罐说:“锋锋,帮我拿一下。”
滕道锋没动,郇春疑惑地看向他:“锋锋?”
“怎么了?”
见他不理自己,郇春走到他身旁问道:“不舒服?”
滕道锋声音闷闷的:“没刚没听到,怎么了?”
“哦哦。”郇春不疑有他,拽拽他的衣服又说了一遍,“帮我拿一下糖罐。”
高大的男人站起来,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取到了。
滕道锋握着那罐子,在郇春期待的目光中,把它结结实实地往里推了进去。
郇春:“”
干完此事的滕道锋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重回案板前切起菜来。
滕道锋还是第一次对自己这个样子,郇春几步过去,手撑在灶台上:“到底怎么了?”
对黄金路就是柔声细语的一副笑脸,对我就是“到底怎么了?”
滕道锋越想越来气,切菜的力道都加重了不少,真他妈想撂摊子不干了。
见这闷葫芦怎么也不说话,郇春一把将手伸了过去,滕道锋手起刀落唰唰地,完全没反应过来就砍下了他半截手指。
“啊啊啊啊啊!!!”
他惨叫着丢了刀:“你他妈疯啦!!”
碧绿的菜上淋上他鲜红的血,看起来就像一道做好的佳肴。
滕道锋猛往外冲想找医药箱,郇春一脚踏上右侧的桌台挡住他的去路。
他面不改色,像是完全不在意这点伤口:“你先说怎么了。”
滕道锋的脸憋成猪肝色,觉得自己因为这点事置气实在难看。
郇春好整以暇地立在他身前,鲜血不住地从他断指上喷涌出来。
“你、你先包扎”
“你不说我就不包扎了。”郇春无赖道,“就流着吧,流到我死你再说。”
滕道锋狠狠瞪着他,郇春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
黄金路两眼一张,指着房门道:“好像有人惨叫?”
刑问男:“没、没有!他们叫着玩的!”
缪绒洲打着马虎眼:“是啊是啊,哈哈,他们经常叫着玩。”
黄金路狐疑道:“是么?”
缪绒洲狠狠点了下头:“是啊!问男你快点给路哥介绍一下你的被套!这花色可不常见!”
“哦哦”
顾思河柳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尽力找话题与昭昭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