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人牢牢实实捆在自己身上后,黄金路破窗翻了出去。
既然不能离开这栋别墅,又不能去外面,那我贴着别墅不就行了?
黄金路的手指捣进水泥墙壁里,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水泥洞中鲜血的涌出,风雪呼在他的身上,像刀刮那么疼。
完全没有借力的平面攀爬,对攀登者的体力和臂力是极其巨大的考验。
期间他有想过要不要回去别墅的念头,但扭头看到血媚毫发无损,他才恍然到,女人和自己处的可能不是同一个空间。
没了后顾之忧,男人全情投入,从二楼爬到三楼,已是血肉横飞。
那扇窗户近在咫尺,黄金路咬牙用左手扣住墙壁,直起右拳捶了上去。
玻璃哗啦碎了,里面传来血媚虚弱而恐惧的喊叫:“谁?!”
“我!”
他大声回应着,喜悦像沸腾的开水样冒出来,突破口真的在这扇房间里!
黄金路大力蹬着腿,刚把手扒上窗槛,忽地感觉到指尖传来的触感。
一阵黑光过后,他睁开眼,发现重新站在了郇春别墅二楼。
“啊!”
血媚脸色苍白,头发散乱,少一条腿的她直直向前倒去,黄金路连忙扶住她:“你、你没事吧?”
她的瞳眸带着毫无伪装的惊慌,血媚扶在他鲜血淋漓的臂膀上,急速呼吸了几口:“没事”
如果没猜错的话,正是黄金路救了她。
看着他遍体鳞伤的样子,血媚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我没神药了我帮你包扎下吧。”
她身子慢慢回正,一手扶上墙壁保持住平衡:“谢谢你。”
“没事的”看着血媚的断腿,黄金路很不是滋味,“抱歉,我来的太晚了。”
血媚低着头,眼神飘忽一瞬。
这人是傻的么
被自己玩弄一番还道歉?怎么会有这样的纯情种
“血媚!”
血媚从念头中回过神,抬头望向朝自己跑来的男人:“老公。”
黄金路身子一僵,男人已经走到她身前,夜惑心疼不已:“怎么弄成这样了?”
他塞了颗丹药进她嘴里,血媚霎时毫发无损,连乱糟糟的头发都光洁了不少。
她捋了两把头发,夜惑牵起她的手:“走吧,回家。”
男人在血媚眼里看到了犹豫的神色,神情微冷:“怎么了?”
“夜惑,黄金路救了我”血媚说,“我给他处理下伤口再回去吧。”
夜惑基本毫发无损,他凉意的眼神扫视了黄金路一遍,男人的眼神和抿紧的双唇让他微微皱起了眉。
“不用。”夜惑掏出一颗丹药放在窗台上,一字一句道,“谢谢你救了我老婆。”
我老婆三个字咬得格外重,血媚不禁喉咙发紧。
夜惑说完后,拽着她就走出了别墅。
那颗丹药在窗台上莹莹发着光,黄金路觉得嘲讽极了,黄金昭这时候才被郇春推出来:“路哥。”
他们都听到了,但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黄金昭在看到哥哥的伤势时就掉了眼泪:“哥!”
黄金路的眼睛张得无比大:“昭昭!你怎么这样了?!”
他抓起那颗丹药就要塞到弟弟嘴里,黄金昭死咬着唇不肯吃:“哥!你吃!”
黄金路急了:“乖,吃完这颗药我们昭昭就不用坐轮椅了”
黄金昭眼泪拼命地流:“不、我不吃!哥哥吃!”
郇春抬起了一只手,手上正是和黄金路手里别无二致的药丸。
他笑道:“路哥,有兴趣加入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