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战友做下来,求求他该帮的都会帮有瞳鬼在,末日生存简直安心不要太多。
因此K的作用就更显得更重要了。
K此人,曾经征战杀伐,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信仰上了佛教,骨子里多了些许岁月沉淀的温柔。
他无疑是最适合领导的人,也无疑是唯一一个能“管得住”瞳鬼的人。
现在这股平衡打破了,几人如坐针毡,房间里涌动起了一股人心的暗流。
瞳鬼的面色依旧寻常,就像听到随便什么人死了一样:“走吧,难不成要在我这儿呆一晚上?”
雀华面色沉重,背着虫牙走出了房间,余下几人也是一脸凝肃,渐渐的房内没人了。
瞳鬼脸色冷下来:“还不出来?”
狐允让一个激灵立马打开了门,巴结笑道:“哈哈鬼哥。”
瞳鬼坐在床上,两腿大敞,摸上了紫御:“我不是说了”
“不、好、么?”
那剑一寸寸地拖出剑鞘,狐允让僵直地看着那利剑的寒光,瞳鬼一眼睇来,她同手同脚地走了过去。
“错哪了。”
她舌头打结,磕绊道:“错错错在不该该喊你。”
“”
瞳鬼眼底闪过精光,直视她:“老子什么时候因为这个罚过你?”
狐允让一吓,嘴巴跟不上脑子:“错错错在打翻水桶!”
“嗯。”
瞳鬼恢复了正常,慢悠悠地说:“哪只手打翻的?伸出来。”
狐允让战战兢兢地伸了右手,手里已都是汗。
瞳鬼拿着剑鞘往那掌心打去,她疼得脑子瞬间一抽。
一下、两下、三下
狐允让的手举得越来越低,五下过后,她已经抬不起手了。
瞳鬼越打越怪异,总觉得这女人越养越娇弱了。
不是给她吃了药么
瞳鬼拿到的增强体质的药丸基本都进了狐允让的肚子,他还想打第六下的时候,剑鞘在半空中收住了手。
他感觉自己没用多大力,狐允让已经觉得手快残废了,她手垂着,看瞳鬼把剑重新插回了剑鞘。
左右瞳鬼也没多大火,只是不爽,他说:“行了,下次要长记性。”
就这还不如手断了呢狐允让心说,我再也不要找瞳鬼了。
她回忆着虽然自己是很讨厌瞳鬼,但事实是,她还是在不知不觉中依赖上了这个强大的男人。
他太厉害了,像是什么事都能解决,轻松得你只需要喊一句鬼哥就好。
这很难不让别人依赖上他。
因为他是会帮你的只要你态度好点。
“在想什么?”
这种感觉真的不是错觉,狐允让就是越来越放肆了,偏偏他还拿她没办法。
不耐疼,一打就这副死样子,打死了还要喂药
这是瞳鬼第二次问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这可能不会是最后一次。
照理说,他是不屑于了解狐允让是怎么想的,可事实是,他就是这么做了。
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妙,就像在做一道无解的题目,用了无数种办法都找不到出口。
瞳鬼的询问带上了迫切,他需要答案,他不能没有出口:
“老子问你话!”
狐允让想了一百个借口,但发现每一个都背离她真实的意愿。
她太紧张了,飘到空气中的话都带上了汗:“我我不可不可以打轻点。”
她原本想说她不想挨打,可话到嘴边还是变了,她无法承受说前者带来的后果。
没了体罚,还会有别的惩罚,别的惩罚是什么?她承受不住。
“”
毫无意外的,瞳鬼沉默了,半晌,他道:“我打的很重么?”
“嗯”
狐允让的声音很轻,和她的手一样无力,瞳鬼深呼吸几口,有种气堵着呼不出来的感觉。
他拿着紫御下了楼,房门重重甩上的一刻,狐允让力倦神疲地倒在了床上。
他又去练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