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光过后,瞳鬼如愿地站在了姐妹俩的婚宅里。
根据花葬说的,瞳鬼扯了两句,四面八方的蜘蛛伴随着怪物冲来,瞳鬼毫不畏惧地摆足了架势,直接迎了上去。
他就像个大开杀戒的人形兵器,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阴暗处的女人痛恨地抓挠着墙壁,留下一道道血痕。
放他进来,也是砸个稀巴烂的下场。
这座死气沉沉的别墅像被烈火点燃,屋内所有的东西都被他当武器使,鲜血肆虐到天花板上,花色漫山遍野,红若丹霞。
他的拳风像海啸般狂涛骇浪,吱吱声响彻云端。
蜘蛛的尸体被他一个接一个地踩爆,污浊无处不有,毒气弥漫开来,瞳鬼的眼睛被熏得赤红。
理智在倒数,他的脖颈上不断地攀上黑色筋络,又不断地消退下去。
心脏血管在疯狂叫嚣,跳动的频率快得不像个正常人类。
远处,黑色的沉沉雾霭随着蜘蛛的消灭渐渐散去,露出雨后天晴般的霁色,雪花下得又急又快,像是挽留。
今夜屋内,有一整个冬天的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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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狐允让拽了拽身前的被子想继续睡的时候,瞳鬼重新回到了别墅。
他身上黑红一片,血液混杂着蜘蛛的尸体,宛如一枚恶臭的毒气弹投放到了屋子内,狐允让赶紧捂住了口鼻。
瞳鬼浑身骨骼扭曲着,一副下一秒就要变异的样子。
他的手上死死揪着一只挣扎的怪物,很像花葬描述的那只。
他僵尸样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屋子,地上留下了一道长痕,狐允让胃里不住地翻涌,跑到浴室内大吐特吐了一场。
太臭了臭到没法住了
它们像是纳米颗粒一样,除了从鼻腔,还会从皮肤里进去,狐允让浑身不适,头晕眼花地走出房间锁好门。
屋外也没好多少,还是有瞳鬼留下的痕迹。
狐允让又忍不住吐了第二次,间隙花葬从门内冲出来:“呕!什么味啊!谁煮屎啦?!”
蜘蛛尸堆里杀出来的味道,像是酝酿百年的屎放在了锅里煮,众人一个个破骂着跑出了别墅。
天寒地冻,大雪一压,外边的空气新鲜不少。
好歹这股臭气还没到“十里飘香”的地步,于是乎郇春在凌晨,听到了激烈的敲门声和喊叫。
他在滕道锋怀里醒来,倦态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明:“隔壁的。”
滕道锋揉揉惺忪的睡眼,坐起来从后面抱住他:“大晚上的他们干嘛啊?”
“不知道,我去开门。”
“不用你坐着吧,我去开。”
郇春啄了他一口重新躺了回去,滕道锋穿好外套慢腾腾地走下楼,发现已经有人站在了门边。
黄金路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冻得嘴唇发紫的血媚。
眼罩掀起来盖在女人光洁的额头上,像是很困,又像是被冷风强制吹醒。
滕道锋走上来:“你们呕,什么味儿啊?”
他忍不住掐紧了鼻子,几人鱼贯而入:“快快快关门!鬼哥煮屎了!”
黄金路、滕道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