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百里孤烟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冰漪道,“将我平日里刺绣用的最大号绣花针拿来,再找块干净的纱布给我。”
冰漪愣愣望着她:“小姐,这大晚上的,刺绣伤眼睛。”
“我不是要刺绣。”
冰漪不解,只是“哦”了一声,而后照做。
百里孤烟将茶几上的烛台搬到床头,而后将纱布浸了冷水后拧干,放在一旁备用。她撩起自己的袖子来,将那颗醒目的守宫砂露出来,而后接过绣花针,放在烛台上烧了烧,朝着守宫砂的位置刺去——
“小姐!你做什么?!”冰漪吓了一跳,“你这么个刺法,守宫砂会消失的!”
“我就是要它消失。”百里孤烟咬紧牙关,忍住痛楚,用烧红的针尖,一点点将那颗守宫砂刺破、烫掉!
冰漪看着,几乎要急得哭出声音来:“小姐,快停手啊!再这样下去,大家会质疑小姐的贞洁的!”
百里孤烟不予理会,自顾自地扎针,直到确保守宫砂一点儿都看不到了,她才包上纱布,将右臂包扎好。
冰漪慌乱地踱着步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小姐,你这是疯了呀!万一五殿下娶你之前要验身,那可怎么办才好?”
“不用担心,此事我自有安排。”
百里孤烟心想: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嫁给宗政子焱,如果他因为这一点而不愿意娶我,那我倒心甘情愿这么做。
翌日清晨。
一辆华贵无比的花轿便停在了丞相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