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越国公主。”李蕴补充道。
“莲妃是太子生母,这么说来,太子其实是清越国的王孙,清越国遗部自然听命于他,这件事与他脱不了干系。宗政昭颜心机深沉,当年乌丰谷一战,更能看出他手段毒辣,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容靖远眉头紧蹙,“如今他紧急召回大军,只怕是有大事要做――”
李蕴点头,“据探子回报,近来太子长住东宫,已经许久没有回府邸了。”
容靖远倒也不担心宗政昭颜夺权,即便他真的夺了权,宁王府远在北疆,也不是他说除就能除掉的。他唯一担心的是,他的云倾还在宫中,若是被挟持为人质,那就麻烦了。
“陛下的身子,还好么?”容靖远有些担忧地问出声来。当初是他不好,他使诈,才使得云倾选择了他,而没有选择宗政宣,但宗政宣对云倾的感情应该还在,有他在一日,便可保云倾平安。
“世子爷离京之后,陛下便染上了消渴之症,九殿下出征在外,京中无人可医。据说,就连王妃都束手无策――”李蕴垂下眼眸。
容靖远身形一震。云倾的能力,他最清楚不过。她与他生活在不同的时代,对病症的了解,远远超过了他们这个时代的人。倘若连她都束手无策,那宗政宣怕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怪的是……”李蕴‘欲’言又止。
“说下去。”
李蕴点头,压低了声音道:“太子也不知从何处请来了一位‘女’国师,名叫珈蓝。她在陛下寝宫中‘侍’奉了两日,宗政宣的身子竟然大好了。如今陛下对珈蓝百般信赖,将她封为贵妃,夜夜宿在她的寝宫之中,后宫四妃已经急得‘乱’了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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