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湾知府早早就在城门口迎接,将他引到塘湾渡口,指着一江浑水道:“要去台城,必须过塘湾渡,但泗水水涨船高,塘湾渡水流湍急,我们的船怕是过不去——”
因为涨水的关系,泗水一片浑浊,满眼看去都是黄澄澄的,再也不见春日的清澈。水面上,一个渔家都没有,岸边还漂浮着不少死鱼尸体,恶臭味儿扑面而来。
“无所谓……”容珏耸了耸肩,当众就将靴子脱了,站在岸边上比划了比划。
塘湾知府吓了一跳,“世子爷,您……您这是——”
“爷游过去!”容珏满面轻松。
“万万不可!”他伸手将容珏拦住,“就是塘湾一带熟识水性的渔家,这个紧要关头,也是不敢下水的。世子爷,您在北疆长大,那儿常年干旱,怕是连条河流都少见,怎么能……”
容珏懒得理他,想也没想,一个雀跃,便飞身潜入水中。
白衣在水面上晃了晃,不过眨眼功夫,便没入水底,什么都看不见了!
塘湾知府下了一跳:“世子爷落水了!救人!来人,赶紧下水救人!”
涨水时期,水流那么急,即便是几个人抱作一团下水,不过顷刻功夫,也会被大水淹没。士兵们不是不怕死的,个个都畏畏缩缩地站着,不敢上前。
“快点啊!快下水救人啊!”知府大人急得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