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翰的双目有些涣散，他看着林不染通红的眼眶，缓缓扯起了唇角，虚弱道，“你不是恨我吗，那我现在死了正好，以后你再也不会看到我这个人了。”

林不染是恨他，但是她从来没想让他死，没想让任何一个人去死，纤长的羽捷慌乱颤动着，啪啪，有豆大的泪珠砸落了下来。

她颤声哽咽道，“张翰，你想想月月吧，你难道想让月月没有爸爸吗，你一定要撑下去。”

她的眼泪滴到了他的脸上，一滴两滴三滴无数滴，张翰看着她，就觉得她如果不是这么善良美好就好了，他就不会爱上她了。

张翰握住了她的小手，“林不染，过去的事，我跟你说对不起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我和你也无法再重来。”

如果可以有重来的机会就好了，他一定会好好的对她的。

林不染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他能活下去，“张翰，如果你想补偿我补偿月月的话，就请你活下去，你想一死了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张翰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这时他抓着林不染的手缓缓松了下来，坠在了地面上。

他闭上了眼。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