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是怎么疯的?”沈逸寒问。
提起这段过往,也让陈广辉感觉莫名的哀伤,眼中那一抹忧伤,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呢。
不过,几息之后,陈广辉还是说起了关于陈氏家族的秘密。
“早前药厂刚成立,我哥被张厂长聘请做了厂子的技术顾问,一直干的挺好,后来因为到外地出差,司机喝酒后开车,出了严重的车祸。
昏迷了一个月后,再次醒来,也不知道大脑受到了什么刺激,一直精神不怎么好,后来,就慢慢的疯了。”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沈逸寒淡然说道。
陈广辉眼眸一闪,刚刚好不容易稳定的情绪,快要绷不住了,这心里又开始砰砰跳了起来。
下意识的一直握着手,使劲的搓手指甲,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这些举动,都被沈逸寒看在眼里,只是沈逸寒继续不漏神色,就像是听陈广辉讲毫无紧要的故事一样,从容淡定。
陈广辉一看沈逸寒的神色,好像是对他的话不太相信,他急忙说道:“沈总,我没骗您……您去厂里打听,十年前的老员工应该都知道的……”
“陈叔,”沈逸寒换了一个姿势,从椅子上挪动了一下身子,微微前倾,然后看向身边的肖云风一眼,“您其实只说了一半实情,剩下的让我的人跟你说说,或者说帮你恢复一下过去的记忆。”
“……”
陈广辉顿觉哑口无言,顿觉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他感觉自己已经不知道身处何地了。
他睁开眼,看着对面的沈逸寒,下意识的抹了一下额头的汗。
“在帝都那个才是你二哥陈源江吧?”
陈广辉立时脸色煞白,额头的汗慢慢流出,就像是突然间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让他完全的被震慑到了。
而大脑似乎都停止了思考。
“你们隐瞒的事情,恐怕就是为了陈家的后吧?”沈逸寒看向陈源江。
坐在一旁抹汗的陈广辉,因为紧张,差点没有从椅子上跌落下去。
他脸色煞白,紧紧扶着桌子,才未使自己倒下去。
他们陈家隐瞒了二十多年的事情,难道就要被人知道了?
这么多年来,家里人不敢提,谁都不敢去触及这段过往,以为掩藏的挺严实的,只是这要是公布天下,可真是丑事啊。
换做旁人,陈广辉或许还会狡辩一阵,抵抗一会,只是眼前的这男人不论是经济实力,还是其他实力,都是无人能敌。
他在做无谓的抵抗,不承认恐怕都出不了这个门。
陈广辉低下的头重新又抬了起来,他的眼中透出一丝坚定的神色,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