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说到这个,魏七海剧烈的咳嗽,脸色变得很不好,就像刚才她进屋来时,一样,毫无血色。
“不要提他!我不想见他。”魏七海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可是,您现在身体不好,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如果您不方便打电话,可以把号码给我,我给您儿子打电话,让他回来……”
老人岁数大了,如果外面有子女,这个时候,如果有什么意外,村民也不好掌握,总要通知子女一声的。
苏微雨记得,前世,等到魏七海死后,从国外确实回来过一个人,那个人处理好魏七海的丧事之后,就走了,只不过走的时候,搬走了家里的红色实木躺椅。
“他不是我儿子,只是我收养的,去年吧,他其实来过一回,到家就问我财宝的事,我没告诉他,他竟然还威胁让我……死!”
魏七海突然哽咽了,似乎难过的不行了,儿子不行,侄子也不行,魏七海谁也不想见,这样苏微雨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爷爷,要不然您去医院,那里有医生照顾您?”照顾时候,苏微雨有不能不管他,即便不是一个村的作为医生,她也不能将他扔下不管。
“我的病我自己清楚,其实,我今天让你留下,是有事情委托你。”
“委托我?”苏微雨魏七海说话清楚,神智清醒,她便也不再怀疑了,“爷爷,不用说委托,您有什么事,就说吧。”
魏七海将浑浊的目光投向屋里的一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把红色实木躺椅上。
“你去拿把斧头。”
“拿斧头?”
“对,去我院子里拿一把斧头。”魏七海又重复了一遍,表示自己没说错。
苏微雨不知道去还是不去,“爷爷,您要斧头……干什么?”
“孩子,去吧,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糊涂事,你要是不放心,你就在这看着我。”魏七海眼里闪出乞求的光芒。
苏微雨犹豫了一会,还是去了院子里,找到一把斧头,拿进了屋里,重新又坐在了凳子上,“拿来了,您是要砍什么东西吗?”
“对,”魏七海指着椅子,“你去把椅子坎了。”
苏微雨是越来越糊涂了,她看向椅子,然后又看向魏七海,“爷爷,这好好的椅子,为什么要砍了啊?”
“你去砍吧,砍完了就知道了。”
苏微雨拿着斧子看着椅子,无从下手,这把椅子是红木椅子,不算是古董,但是也有些价值的,这砍了多可惜。
她觉得一定是老人糊涂了,所以,她不能不好好问问,到时候魏七海后悔,那该怎么挽救呢?
“爷爷,这把椅子不是一般的椅子,其实是文物,这东西以后会值钱的,砍了有些可惜了。”
“你说这是文物?”
“是,很珍贵的。”
“但是……我椅子里的东西比这椅子还珍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