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下贱的商贾人家’、‘走了什么运登了高枝儿’、‘这才多久就撺掇着分家’、‘旁支小房那个可怜哟’
“啊?还用媳妇的嫁妆?真是.”
“是,姑娘。”
“嬷嬷说的是哪里话!奴婢怎么没听说过?”
“人家没指名道姓,你过去不就自己认了么!”
顾廷熠转头看过去道:“赢了不笑,难道要哭不成?”
这两家的姑娘还没有什么反应,感受到周围视线的安国公谭家的姑娘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快走几步来到帐幔前,
一下拉开帐幔,气势汹汹的指着顾廷熠、安梅、柴铮铮等几人,尖声道:
“你们在说什么?”
荣飞燕也是对着她摇了摇头。
“帐幔边儿上那个女使,离那儿远一些,省的沾上脏烂的味道。”
“走吧,那几位哥哥都‘收兵’回帐了。”
“那都是祖辈、父辈了,怎么会对这后辈姑娘、媳妇身边的女使下手?”
荣飞燕这个祖上出身泥瓦匠的姑娘被提及的次数很多,
不时有狐媚子、眼睛勾人、不就是肤白吗、装出来的可怜样儿等话语故意传过来,
直气的荣飞燕身后,站在帐幔边上的女使凝香呼吸变粗,正要过去理论,就被细步拉住,细步低声道:
楼上没了漏冷风的地方,三楼很快变得更加暖和,贵女们坐在桌前话题逐渐变成了女红和家长里短。
当然,谈论的对象都是另外一边的某位姑娘。
张家五娘一拍桌子,板着脸站了起来:
“我们说什么要管?”
“而且下次见到那边的女使、妈妈,尤其是好看的,你也得放尊重些!”
听着这些话,
方才还是笑着的常嬷嬷,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正在积攒怒气值的时候,
顾廷熠看着常嬷嬷的样子赶忙凑了过来道:“嬷嬷,你别和她们生气,就当是鸡猫子狗叫。”
柴铮铮轻声道:“说起来,我家也是商贾呢。”
说着,柴铮铮的脑子里回想着周娘子交给她的招式,万一一会儿能用上呢。
那安国公家的姑娘被人盯的没了气势,回头一看,这边的姑娘们都坐的很稳,
没有要起身的样子,她眼中一急,向着韩家、吕家的姑娘道:
“她们骂你韩家贪财用媳妇嫁妆,骂你吕家收房收到媳妇儿身边的贴身女使,你们”
此话一出,帐幔两边的贵女们,都是变了脸色,
张家五娘这边,她吭哧一声差点笑出声,脸也是板不住了,其他姑娘们也是眼中含笑,有些不可思议的摇头对视。
一盆浑水放在这儿还没人动呢,这谭家姑娘二话不说,就泼给韩、吕两家。
嘉城县主这边,
韩家姑娘有些焦急的分辩:“什么.什么我家.你胡说什么!”
吕家姑娘更直接:
“你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家,安国公不是收了你姐姐身边的一女使么?”
韩家姑娘赶忙补刀:“对,你三哥包养外室,用的是你那商贾出身的三嫂的嫁妆!”
吕家姑娘此话一出,
嘉城县主、锦乡侯马家、富安侯卫家、中山侯沙家等姑娘们连同女使,都是瞪大了眼睛,一脸吃瓜的样子。
嗯,浑水又被合力泼回来了。
常嬷嬷挥了挥手,凝香和细步赶忙将帐幔拉上。
听着帐幔另一边丁零当啷,似乎是什么被扫到了地上。
之后的用饭的时间里,帐幔对面那边安静多了。
饭后,
顾廷熠、荣飞燕、柴铮铮和安梅等人围坐在桌边,夸奖五娘刚才表现的话,让五娘非常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