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了汴京城的西北角,
在距离安肃门一里外的官道上,
徐载靖看了看没人的身后,随即他放松了双腿,感觉到徐载靖动作的骊驹自觉的放缓了跑动的频率。
又跑了一会儿,徐载靖身后忽的传来了呼喝鞭马之声,
徐载靖以为是哪家子弟跟了上来,回头看去,却看到一个背着旗子的驿卒骑着一匹快要吐白沫的骏马在跑着。
看到这番情景,徐载靖赶忙轻轻的勒了勒坐骑,放缓了速度后在路边跑着,给驿卒让出了奔跑的大路。
待让过去后,徐载靖这才继续让骊驹加速的跑了起来。
这一番动作,也让追在他后面的几个人看到了他的背影。
徐载靖骑马跑了没多远,就看到了路中间刚才的那匹马已经倒在了地上,路面上,有一個碗口大小的小深坑,
而不远处的骑士已经被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不知如何。
徐载靖赶忙停下了骊驹,下马来到驿卒身边,顾不得其他,赶忙查看他的情况,被摔出去的驿卒已经人事不省,徐载靖看着他身上金色的旗子,还有背上的密封的竹筒,知道这是军中的八百里加急。
想到此处,徐载靖将人抱到一边,将他身上的东西拿了下来。
徐载靖正想离开的时候,却被人死死拉住了手腕,原来是那驿卒醒了过来。
“白高.八百里.急.报”
“我知道!我去送。”
“你是谁,谁家的。”
“勇毅侯家的。”
徐载靖说完上马举着金色的加急令旗,看着再次昏过去的驿卒和身后已经追上他的几人挥了挥手,然后第一次喊出了一声:
“喝!”
骊驹猛地窜了出去。
他身后的几个勋贵子弟看着举着旗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朝南边汴京城狂奔的徐载靖都是面露疑惑。
来到近处,才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驿卒和马儿。
顾廷烨看了看地上的驿卒和远去的徐载靖,看着张家、郑家的儿郎道:“那,咱们还绕吗?”
“绕什么,郑骁,你进城去报官!再去找郎中救人!廷烨伱去挡住他们,不要让人乱了这里的痕迹!想要来看的,走着过来!”
张方颂说话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驿卒的身边。
郑骁和顾廷烨对视了一样,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这倒地的驿卒,谁又能说肯定不是徐载靖撞得或者发生了剐蹭呢?
两人迅速的行动了起来。
耽搁了这些时间,后面御马的众人也就追了上来,被顾廷烨拦下后都在路边走着来到此处,看着倒在上的马儿和驿卒,
他们面面相觑的看着这幅情景。
梁晗更是有些惊惧的说道:“张三哥,咱们不会闯祸了吧?”
张方颂看着昏迷的驿卒道:“闯祸?我们没有闯祸!闯祸的是它。
说着,张方颂指了指路上的坑。
汴京北门
城墙上,看着急速奔来的徐载靖,城门口的士卒赶忙维持着秩序。
“西军八百里急报,驿卒摔倒不省人事!让路!救人!”
看着徐载靖的一身气派贵重的衣服,还有高大不凡的坐骑,以及手里的旗子,
城门口的士卒赶忙维持着秩序。
很快,徐载靖进到了城中,
一路大喊,让他的嗓子有些冒烟,但是不得不继续。
待他拐到酸枣门大街上后,一路往南,
经过了天波门大街,再朝东骑马之后,徐载靖终于到了皇宫的北边的拱宸门。
皇宫宫墙上的禁卫看着城门下举着令旗和信筒的徐载靖,皆是一脸的惊讶。
皇宫殿宇内,
正在宴请朝中众臣的皇帝坐在龙椅之上,
听着内官的话,他看着手里的信件,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