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斥候看着徐载靖手里的东西摇头道:“不是白高国斥候砍烂的,是他。”
说着老斥候看向已经战殁的袍泽尸体。
徐载靖握紧了手里的旗帜道:“这是.怕白高国的斥候,用这旗子给我们设套?”
老斥候颔首:“祝头儿说,遇到这样的情况时,再和五郎说咱们斥候的这条规矩。出事了就要把旗子毁了”
“盼着五郎以后用不着这个。”
徐载靖点头道:“咱们谁也用不着。”
老斥候笑了笑。
“他们几个都是军中的精锐,这怎么会出了这等事?”
听着徐载靖的问题,老斥候道:
“昨晚值夜的懈怠了,被人摸到近处。”
“他们几个先是发现远处山沟中有异动,看到咱们过来急着示警,结果被人抵近一波弓箭给放倒了。”
“要是咱们晚来一会儿,没看到这消失的旗子,可能就不止死他们这几个了。”
说完,老斥候叹了口气,请示过徐载靖后,派人去了大营,请人来收尸。
几个战殁的大周斥候的坐骑,已经被白高国斥候当做战利品给牵走了。
徐载靖他们也绝不能将自己的一匹坐骑分出来驮尸体,不是嫌不嫌弃的原因,而是因为众人的两匹马,都是准备着传递消息或者逃命用的。
半个多时辰后,
众人所在的山头,袍泽的尸体被驽马驮着下了山。
去大营叫人的斥候回到了山头时,还给徐载靖等人带了一个消息:他归营的时候,大周骑军已经按照计策,去到克夷门要塞前挑衅去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
看日头差不多是巳时前后的时候,
“五郎,快看!来了一骑!是咱们大周的骑军。”
听到何灌的声音,正在树下假寐的徐载靖一下睁开了眼睛。
走到何灌身旁,徐载靖朝着山下大周军营的方向看了过去。
“什么情况,怎么这时就派人来了?”
徐载靖说道。
过了大半刻钟后,一员精悍的骑军尉校来上到了山头上。
看着面前的徐载靖,那员骑军尉校下了马,朝着徐载靖一拱手:“卑职庞万椿见过五郎!传祝指挥军令,命你部继续向前探查!”
徐载靖拱手:“得令!”
两人说完后,那骑军尉校庞万椿继续道:“五郎,我来的时候,听说克夷门要塞的城门大开,有不少白高国骑军追了出来!你多多小心!”
徐载靖听到这话心中一震!
据他了解,之前大周骑军数次挑衅,都是城墙外的军寨来对付,克夷门要塞的城门就没打开过。
这次城门大开,说不准是白高国感觉已经筹谋到位,假装落入父亲的圈套中,然后趁机给父亲徐明骅这路大军致命一击!
想着这些,徐载靖颔首道:“好!多谢提醒!可还要去别处?”
庞万椿摇头道:“五郎,这里最深入,你们这儿已经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如此,我便回去复命了。”
“庞尉校,稍候!既然你直接回去复命,你马背上的羽箭,不如给我留下吧!”
庞万椿一愣,
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徐载靖坐骑小骊驹背上的前二后四六筒羽箭。
又看了看有一旁何灌、青云、阿兰等几人坐骑背上,一般的数量箭筒。
眼中有些‘这还不够用的?’神色。
庞万椿想了想后也没多问,留给自己一筒羽箭备用,将其余三筒羽箭都留给了徐载靖。
徐载靖笑着道了声谢。
看着庞万椿远去的身影,徐载靖暗自心道:‘父亲他可知道被白高国当做黄雀的大军从哪里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