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走了啊?”
“经常来我们靖远县啊!”
“李大夫记住啊,我过段时间可能领着我爸去你们那里看病啊!”
……
李嘉根随着燕振刚他们往出走,大厅里的很多人跟他打着招呼,他也只能笑着不住点头回应。
出了饭店,燕振刚正伸手邀请着李嘉根坐他的车,结果陈玉俏已经开着库里南驶过来停在了李嘉根身边,看得燕振刚一行人一阵炫目,卧槽,七百多万的库里南啊,这李大夫还真是发了!
不过李嘉根还是坐进了燕振刚的奥迪车里,和燕振刚并排坐在后排,现在面对县里领导这一级,他是完全没有一点儿心理压力的。
坐进燕振刚的车里就不显得那么高调了,而且还能和燕振刚提前了解一下他姐的病情,尽量节省时间,两全其美。
燕振刚他大姐六十多岁了,这次来燕振刚这里小住几天,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竟然生了病十几天都看不好,现在就住在靖远县第一医院里,在用西医治疗的同时,中医大夫也请了好几个了,但病情就是不见好转,搞得燕振刚也是很有些头痛,这次听说李嘉根过来靖远县了,他就赶紧亲自赶来请人来了。
……
饭店里,刘金诚和刘玉清父子都来陈玉茭他们这一桌坐下了。
“金兰,”刘金诚低着头叫一声陈妈,“我今天喝多了,你不要计较。”
“你也有病,平时少喝点儿。”陈妈脸色依然有些微沉地道。
她很明白,今天要是没有靖远县书记亲自过来请她女婿李嘉根去看病这一码事,她这个大哥说不定下去还会和她们再发生争吵,这人的性格,她真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是亲兄妹,但他们的关系平时就比较疏远,也就是因为牵扯着老人平时还来往着,老人去世后,可能都不会怎么来往了。
远亲不如近邻,尤其是关系没处好的亲戚,那有时还真不如外人,外人还可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亲戚之间外表上还裹着一层温情,但如果因为利益关系产生不平衡心理,那就真的不好相处了。
所以自古以来就有“亲兄弟明算账”的说法,年龄越大越是能体会这一条道理的真切。
“玉茭,大哥一向性格直,说话有时也不太注意方式,你不要往心里去,亲戚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咱们可是亲亲的姑舅,老乡讲话,香不过的猪肉,亲不过的姑舅,咱以后要经常走动,经常来往,亲戚间也是越来往越亲的!”
这边,刘玉清对陈玉茭道。
陈玉茭笑了,心想就你这性格,越和你来往越恶心人啊,尤其是嘉根那性格,搞不好那都会出手揍你的!
心里这么想,陈玉茭笑道:“大哥说的是,以后大哥有空儿常来我们柳塔镇走动走动!”
“好啊好啊,这次我就和你们去一趟柳塔镇,哎呀我都多少年没去过柳塔镇了,印象中也就十几岁时去过一次,也不知道柳塔镇变成什么样了,这次就跟你们去看看!”刘玉清打蛇随棍上地赶紧道。
陈玉茭顿时就有些目瞪口呆了,她也就一句空嘴让话啊,这刘玉清还当真了?
然后她心思一转,顿时就明白了这次这刘玉清为什么想要跟着他们去柳塔镇了,这是想从李嘉根这条线上攀上那燕振刚书记啊!
这心思还真是奇葩了!这刘玉清还真是削尖脑袋地往上钻,这是无孔不入啊!
一时间陈玉茭没说话,和一边坐着的三舅妈对了一下眼神,三舅妈笑眉笑眼的,眼神里满是“知道这是啥人了吧”的意味。
“金兰,你那个女婿好像真的看病行,这次连县书记都来请了,金兰,你给你女婿说说,让他在燕书记那里给玉清说说情?”
陈玉茭姥爷看着女儿陈妈道。
陈妈撇撇嘴道:“大,嘉根一向直脾气,说不好倒反误了玉清前程,再说他也就给人家去看看病,能和人家套上啥交情。”
“金兰,这可不一定,我看那燕书记对嘉根挺看重的!”一边的刘金诚道。
“大舅,你尽看表面了,人家一个大书记,办事都有自己的章程。而且嘉根的脾气你也见了,就是个宁掉头也不向人求情的人,你让他向人求情,那真是会耽误了大哥的事儿。”陈玉茭道。
“唉,这让你们办点儿事咋就推三阻四的,这不就让你们给玉清说个情吗?”陈玉茭大舅妈在邻桌不高兴地道。
“你闭嘴!女人家家的,整天一张嘴!”刘金诚呵斥自己老婆道,然后又对陈妈道,“金兰你别听她的。”
“咳咳咳,不要在这里……你们说话都注意点儿!”刘玉清这次摇摇脑袋赶紧道。
他今天也喝多了,一时晕头转向的,竟然没注意到这些人把本该隐秘的事都给说漏了,这种事是在这种场合说的吗?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靖远县第一医院。
“李嘉根!燕书记亲自请来的那个,是李嘉根!”
“神树县柳塔镇的那个李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