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袍老祖微微愕然,片刻后咬牙道:“你果然是他,虽然不知你为何变成这样,可老夫仍旧能感受到,你就是他!”
楚长歌着实不想再纠结身份问题,若是再争执下去,蚩垚和重嚟也不是傻子,又岂会听不出他并非是靈山弟子,而是另有身份,届时简单的事情反倒会变得复杂,随即皱眉道:“废话恁的多,楚某问你的问题,你若是愿意回答,就痛快说出来,若是不愿,楚某也不强求,转身就走。”
血袍老祖怒目以视,稍许之后,竟是哈哈大笑,说道:“不愧是你啊,既然你有所问,老夫又岂敢吝啬,不以解答?”
楚长歌不语,等待着血袍老祖的回答。
血袍老祖止住笑声,不间断的强烈痛楚令他忍不住咬牙闷哼一声,随即故作笑脸,说道:“老夫生前喜欢独来独往,连个弟子都没有,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不过好在后来在临死之前,让老夫找到了一个合格的传人。”
楚长歌听出了一些言外之意,心下不由暗暗诧异,这老魔在来泰山挑战自己之前,莫非就已知道必然会为自己所杀么?
他没有问,一是顾忌蚩垚和重嚟还在一旁,怕言多必失,被这两位地狱管事听出什么来,二是往事已矣,不管是这老魔明知是死还要不顾一切挑战也好,还是自恃魔功结果身死道消也罢,时至今日,都已经不重要了。
血袍老祖似乎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些话都只是一笔带过,直接说道:“老夫一生所学尽在《天魔策》中,所以除了此魔道第一奇书,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传授给老夫那个聪颖弟子的,你问我是否将《天魔策》传给了旁人,思来想去,也就他一个了。”
楚长歌问道:“他姓甚名谁,可与巫神殿有关。”
血袍老祖奇道:“你怎知道他是巫神殿的?”
说着恍然大悟,苦笑道:“这世间又有何事是能瞒过你的耳目的呢,想必是我那便宜徒儿自衬学了《天魔策》中的三招两式便以为天下无敌了,好死不活非要学他的糊涂师傅,去挑战那个站在众生顶端的传奇人物,结果也身首异处了么?可惜啊,那小子虽然是巫神殿的,不过好歹叫了老夫一声师傅……”
“那个人没有杀你的徒弟。”楚长歌摇了摇头,道:“不过就在前不久,巫神殿鸡犬不留,黑山之上,再无一人,如果你的徒弟寿元未尽的话,恐怕现在也应阴魂身处于这地狱之中了。”
血袍老祖叹道:“你来就是问我这件事?”
楚长歌道:“《天魔策》可不是小事,怎么也得问明白些,如果巫神殿所修炼的《天魔策》是你传下的,现如今巫神殿被屠杀殆尽,楚某也就省心了,而若不是,楚某说不得还要再废些功夫去寻找这天底下是不是还有人修炼上面的邪恶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