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家兄有家兄的选择,而我也有我的选择;我不会去干涉家兄的选择,但也不希望家兄来干涉我的选择。”
“既然我当了这南郡太守,那么南郡的事,就应当由我说了算。”
“我想什么时候见家兄,就什么时候见家兄。”
士仁给糜芳斟了一樽酒,忽然长叹一声,语气也多了几分忿忿:“这南郡,现在可不是子方兄说了算啊。”
“论籍贯,我跟主公都是幽州人,那关羽只是河东一逃犯;论家世,子方兄乃是东海巨贾,关羽只是主公昔日一门客。”
“不曾想,关羽一朝得势,对我等多有小觑轻慢之意,真是令人不痛快啊!”
这酒意一上头,糜芳的语气也变得不客气:“关羽?呵呵,谄媚小人罢了。自以为称呼主公一声兄长,他就真的是主公的弟弟了吗?”
“我,糜芳,连妹妹都嫁给了主公,关羽凭什么跟我比?”
“若不是看在襄樊的曹仁对南郡虎视眈眈,我必定要奏请主公让关羽离开南郡!”
“我才是南郡太守,职掌南郡军政,南郡大小事都应该由我糜芳说了算!”
士仁也趁着酒劲道:“子方兄说得对,你才是南郡太守,那关羽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对子方兄你吆五喝六的?”
“郝普在零陵传来消息,说零陵蛮的各部落又开始打仗了,希望我们能卖些军械给零陵蛮。”
“那些蛮子有很多优质的皮货,我们再将这些皮货卖给江东的商人,肯定能大赚一笔。”
“将军械卖给零陵蛮,让零陵蛮内斗,即便到了主公处,我等也可以分辩说是为了零陵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