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吧……”席玉浑身脱力，他也不想多纠缠，“我把你……还给他……”</P>

“不！”沈渊抱得更紧，生怕一放手，席玉就会从眼前消失。</P>

“你要把我还到哪里去？”沈渊哽咽着问他，“上一世的我们，都已经死了，你是想让我去死吗？”</P>

“你……”席玉被他问到语塞。</P>

“子桓！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真的会死的……”沈渊几乎泣不成声。</P>

“上天垂怜，让我重活一回，让我有让一世的记忆，只是为了让我们不再错过，让我们好好在一起！”</P>

沈渊将席玉转过来，两人面对而立。</P>

“上一世的是你，这一世的还是你！我只是比你多了一段记忆而已！”</P>

席玉眉眼低垂，不忍抬头，他终究是不敢看沈渊的泪眼。</P>

看到他哭，便会心疼。</P>

“子桓，退一万步讲，这一世，我们的那些经历难道是假的吗？我对你的心，难道你体会不到吗？”</P>

席玉低头不语。</P>

“子桓……你不信我……”沈渊眸子里是无尽的失望。</P>

他松开席玉的手，后退两步，突然抬头，眼睛里满是决绝，“子桓，既然你不信我！我把心剜出来给你看！”</P>

沈渊回身去拔自己的佩剑，动作迅疾，丝毫不是作伪。</P>

席玉见他真的将剑对准了自己心口，不可置信。</P>

“你疯了？”</P>

“哥哥，我说过，我就是为你而活！你若不要我，我还活着做什么？”</P>

“这颗心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送给哥哥，至少让哥哥知道，它里面装着你，只有你！”</P>

“疯了！真是疯了！”席玉伸手去夺他手里的剑。</P>

沈渊却像真的疯了一样，将剑尖对准了自己心脏，刺了下去。</P>

“沈渊！”席玉怒吼起来，“你若真敢刺下去，我现在，立刻就出宫回席家去，日后我们不复相见！”</P>

剑尖堪堪划破龙袍，碰到肌肤，沈渊蓦地停下，看着席玉问：“你肯留下？”</P>

席玉趁机从他手上拿走佩剑，“哐当”一声扔在地上，沉着脸去看他胸前的伤。</P>

剑尖划破肌肤，有血珠冒出来。</P>

席玉看着他的伤口，脸色更加阴沉，咬牙切齿：“沈渊！”</P>

沈渊却如劫后余生一般，对伤口浑不在意，一下子扑到席玉身上，又哭又蹭，像条刚被主人找回的狗。</P>

“哥哥……别不要我……”</P>

更像了。</P>

“我以后一定听话，我们不提前世，只谈今生。”</P>

席玉把他从身上扒拉下来，扣着他的手，把他拖到里间上药。</P>

席玉去找止血的药，沈渊见他不回应自己，又从背后抱住他不肯撒手。</P>

他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蹭。</P>

蹭在他肩头，蹭在他后背……</P>

席玉被他蹭得站立不稳，找不到药，越加发急。</P>

他推开沈渊，沈渊怀里一空，又迅速贴了上来。</P>

席玉面含怒气转身，一双眼死死地盯着他：“你就是算准了我舍不得你受伤，故意来拿捏我，对不对？”</P>

“不是，”沈渊委屈地望着他，“我只是……害怕……怕失去你……”</P>

席玉无力地叹了口气，他发现，他输了，输得很彻底。</P>

只要沈渊像只没人要的小狗，湿漉漉的眼睛朝他一望，他就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P>

“你站好！我先给你上药！再乱动，多流一滴血，我要你好看！”席玉绷着脸，冷着声音说。</P>

沈渊立刻站好，不敢再动。</P>

席玉转身去找药，沈渊悄悄低头去看自己的伤口。</P>

糟糕，还在流血。</P>

他悄悄抬起袖子，将新冒出的血珠擦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