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洲话音刚落,江家一家三口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江随雁身上。
他们的目光或暗示或威胁的紧盯着江随雁。
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如此重视江随雁说的话。
“别怕,有我在,说出实情变好。”
江随雁没有马上答话,谢南洲转头看她,言语鼓励她。
谢南洲的话给了江随雁勇气。
过往十几年受到的不公正的苛待,她都习以为常甚至麻木,这是第一次有人要给她讨回公道。
那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是那样的有力。
对上谢南洲的目光片刻,江随雁无视了他们警告暗示的眼神,说出实话,“这不是我的房间。”
“那过往十几年,你一直住在哪里?”谢南洲问。
江随雁深呼吸一口气,抬脚往前走。
她带着谢南洲途经了收拾的干净整齐的院子,到了杂草丛生的后院,直到她推开一扇落满了灰尘的门,露出了里面的一间柴房。
柴房潮湿杂乱,到处都是蛛网。
就连窗户也破损漏风,屋顶也有几个明晃晃的洞。
在这间屋子住了那么多年,再次看见这间屋子的原样,就连江随雁自己也感受到了心酸。
深呼吸一口气,江随雁鼻尖略有发酸,她抬眸去看谢南洲,眼中含着一汪清泪。
开口时,江随雁无意识的声音略颤,“过去我一直住在这间屋子里。”
谢南洲看着面前这间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屋子,眼神冷若冰霜。
他脸色阴沉如墨,薄唇抿成了一根直线。
就连那双向来看不透的深邃眼眸,此时也阴沉的像是翻起了海啸。
只要眼睛没瞎,都能看出来谢南洲的震怒,此时此刻的他极为危险。
偏偏江家一家三口像是不长眼。
江随心睁着眼睛说瞎话,“南洲哥哥,你千万别被这个小贱蹄子给骗了去,再怎么来说,她也是我江家的小姐,怎么可能会住在这种破烂地,她就是故意撒谎,想惹你怜惜。”
江城回过神来,也连忙狡辩,“没错!刚才那间屋子才是江随雁以前的闺房,江随雁,虽说你如今已经出阁,但我们也对你有养育之恩,你这么给我们泼脏水,简直就是一头白眼狼。”
“江随雁,我知道你是在记恨我们将你嫁给了凌云,让你年纪轻轻手的活寡,但是你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江湖可不曾亏待过你半点!”
到了如今,他们还倒打一耙。
江随雁嗤笑了一声。
谢南洲慢慢的转过身,当他面向江家三口时,那三人瞧见谢南洲过于阴沉的神情,都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可是大凶征兆。
谢南洲冷声,声音冷的令人不寒而栗,“孰真孰假,一探便知。”
他抬脚逼近江家三人,“你以为你们的话真能蒙蔽我吗?”
他身上的压迫感太强,江家三人只觉得有一座大山压在他们身上,令他们喘不过气。
江城被他这副样子吓得嘴皮子哆嗦,“谢家主,江随雁这番话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您可不要被她欺骗。”
谢南洲冷笑,继续朝前逼近,“侄媳她字字真言,我心中有数。至于你们,这嘴中没有一句实话,欺骗大圣佛子的后果你们承担得了吗?”
谢南洲逼得太紧,江城腿一软,竟然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他脸色惨白的看着谢南洲,“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