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雁忍不住哽咽,鼻尖凝起酸涩,眼眶微红,潋滟的眼眸酝着晶莹。
是的,她长这么大,除了乳娘,从来没有被人庇护过。
她过够了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委屈,如今谢南洲却一次次的护她左右,即使知道他是个危险的男人,她还是忍不住靠近他,想要握紧他。
可她凭什么呢?她凭什么能站在他的身后,如若东窗事发,他又凭什么要庇佑自己这种卑微的庶女?
从小缺乏安全感的江随雁无法轻易信任一个人,更无法相信身份如此尊贵的谢南洲会真的愿意护着她。
谢南洲怔怔的看着江随雁,他清冷的眼底一瞬间变得有些波澜起伏,此刻他不敢想曾经的江随雁究竟是过着怎样的生活。
他叹了口气,把江随雁揽入怀中。
“相信我,雁雁。”
江随雁抬头,对上谢南洲清冷的眸子里浮动着柔和的波光,她的心砰砰直跳,死死的咬住嘴唇。
马车内一片寂静,仿佛时间在此刻停滞,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错,仿佛是无数细碎火花燃烧着彼此的心扉。
此时,车外的动静打破了这片寂静。
“这不是南洲哥哥的马车吗?怎么会在这里?”来人正是方乐敏,她正在附近与手帕好友闲逛,没想到竟遇上了谢南洲的马车,便立马将其拦了下来。
“南洲哥哥你在车里吗?”方乐敏盯着安静的帘子,仿佛想把里头看穿一般。
谢南洲冷冷一回头,目光冷如冰霜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神十分冷漠。
江随雁抬眼看了看他,抿唇。
“南洲哥哥?”方乐敏又上前一步。
见此情况,谢南洲的随从立马应道:“方小姐,家主不在车内,我这是替家主送一样东西,麻烦方小姐别为难小人。”
方乐敏听罢仍不死心,还想上马车一探究竟,却被小厮拦住。
“方小姐,家主不喜他人未经他的允许碰他的东西,他要是知道了,定然会发怒的,您别为难小人了。您若是寻他不如到皇觉寺里。”
方乐敏只好作罢,双手抱胸昂头道:“知道了,谅你也不敢骗我。”随即转身让道,仍然狐疑的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
马车很快回到了谢家,江随雁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知道谢南洲是个疯狂的人,若是惹恼他,他指不定会做出怎样的举动来。
谢南洲看着江随雁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那笑意不及眼底,令人瘆的慌。
“雁雁,你还是不准备回答我是吗?”谢南洲幽暗的眸子紧盯着江随雁,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并揉捏着。
江随雁像是做了一个很大决定,她大胆的迎上谢南洲的目光,眼眸似汪清泉,清澈透亮,看的谢南洲心底发痒,一股莫名的燥热涌了上来。
“我……我愿意。”江随雁的那双眸子,潋滟生光,眼波流转间,妩媚生情。
话音刚落,谢南洲俯身向前,他的吻就像火一样炽热又凶狠,克制了这么久,终于爆发出来了。
他贪婪地攥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每一个角落。
江随雁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抵抗,条件反射般的回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