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躲在男人身后,不是长久之计。
更何况,在娘家生活艰难,在婆家更是要丢掉性命,难道一辈子都要让谢南洲保护?那岂非,自己才是扶不起的女人?
“我想家了。”
江随雁扬起唇角,眸低迸发出强烈的生存意志,“我和公主在一起相处多日,公主若是信我,麻烦帮我最后一次,让我父母双亲入宫,我必定给公主一个交代。”
宫内流言四起,几乎要把江随雁用唾沫星子给淹死。
方乐敏乖巧的站在兰妃面前,“姨母,杀人诛心,南洲哥哥虽说是佛子,不能娶妻生子,可这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情,他品格高尚,任何人都不能亵渎他,唯有我,才是他命定之人。”
兰妃闭着双眼,两个宫女正跪在地上,用精致的小盅放着刚敲好的茉莉花,给她染指甲。
殿内龙涎香冉冉升起,涌入鼻腔,全身都暖洋洋、热烘烘的。
“谢南洲不仅仅是佛子,皇上信任是一方面,他本身掌管谢家,谢家家产遍布全国各地,绸缎、茶铺、戏院等等,据说,他还找了谢家的旁支,正在和官府递交申请,要开银庄。”
兰妃骤然睁眼,“若是你成了谢南洲的继承人,那刘家,方家,就可以利用他的身份,也开银庄,那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甚至连那个迂腐的陈尚书,都不能免俗。”
方乐敏激动不已,她抓着腰间翠色的玉牌,“只要江随雁死了,谢南洲一定是我的。”
江随雁坐在自己的房间,春夏站在身后抹泪,“小姐,你不要着急,这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不如,找一下主子吧。”
江随雁手里拿着一个闹蛾金银珠花树头钗,这是谢南洲亲自给她插在发丝上,说这闹蛾最是符合她的性子,平日里看着不起眼,可到了危难时刻,总会飞蛾扑火,给自己奋力一搏。
“不必。”
起身把头钗收入匣子里,她这几日若是想谢南洲了,总会拿出来看看。
“我姐姐也入宫了吧,你去找齐王,让他带着我的姐姐在宫里走走,说说话,时间不要太久,再让齐王找个借口离开。”
春夏即刻出门找齐王。
时间不久,门外有人回禀,“江小姐的家人来了,在宫门外等待。”
江随雁站在江城和钱瑶面前,她笑颜如花,站在宫门里面,就好像是江城和钱瑶在对着她叩拜一般,“父亲母亲,快快请起,不要跪着了,公主还未回来,此刻见不了公主。”
钱瑶抬头,见江随雁衣衫亮丽,好似云锦一般,上面的花纹图样,居然是用金线绘就,再配上她那张艳而不俗的面容,真真是天仙下凡,毫不夸张。
“放肆,你胆敢站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
钱瑶见她比自己的女儿都要好看,一时间恼羞成怒,加上二人叩拜在门口,江随雁站在门槛里,就好像她给这个贱婢下跪一样,钱瑶如何能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