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普通人的马车确实三匹马,有的官位小的,只有一匹马了,足以看到皇上前期,对谢南洲的重视。
他上了马车,靠在软垫上阖眼休息,旁边的香炉上,焚烧着檀香,娉娉袅袅,冉冉升起。
“停。”
聂驰宁拉住马头,吁了一声,随后对着里面道:“主子,周大人在前面。”
周易轩上了马车,和谢南洲对视一眼,“谢大人,上次对不住了,我爹狠狠打了我一顿,让我跪在祠堂三天三夜不得起身,不知你心里可好受?”
谢南洲不动声色,“大刀力大,周大人也是爱子心切,周都知好兴致,在此处等我,有何事?”
“谢大人,明人不说暗话。”
周易轩一屁股坐在谢南洲身侧,一只手抓着旁边的软枕,“太后有令,今日就要回宫,前两日朝堂上,郑山思已经提出要接回太后,御史台开口,原本是顺利的,结果陈郝黎那个老古板,一口咬定太后在外祝祷国运是为国祈福,这个时候不该回来,随后那些狗屁官员就跟着他说话,导致皇上也说,此事后面再议,可是郑山思只能提一次,不能次次提。”
“谢大人,太后有命,说您最得她老人家欢心,这次重回宫中,可都靠您了。”
周易轩翘着二郎腿,忽然画风一转,“若是不能成事,那谢大人就负了太后老人家的心,只怕是您在外做的那些事情,也藏不住了。”
谢南洲眸底划过一丝杀意,周易轩是武将,自然感受到了谢南洲的变化,他赫然放下二郎腿,一只手放在另一个胳膊上,那里,是一把小巧的匕首。
谢南洲见他如此动作,冷嘲道:“你还是城防司的都知,是保卫皇城的正六品武官,就这么点能耐,滚吧,我不用你来教我做事。”
周易轩说了一个‘你’字,谢南洲已经闭眼不看他。
周易轩气不过,甩了甩袖子,“若是做不好,太后一定不会放过你。”
马车再次启动,谢南洲对着外面道:“太子那边怎么说?”
聂驰宁道:“太子殿下说,一切都准备好了,不过,太子殿下提出疑问,为何一定要让太后回来?”
谢南洲不语,过了好一会,道:“我会给他解释,走吧。”
江随雁今日穿了一件宝蓝色镂花白底绸缎裙,腰间用云带和丝纱束起,头上还是一只木簪子,不过是多了几个玉珠搭配,她面色白皙,朱红唇色映衬的更加白里透红,整体简约清爽,又不失谢家恩宠的尊贵。
春夏在身后给她扮装,透过铜镜,感叹道:“难怪主子会对您如此痴迷,小姐,您真美。”
江随雁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莞尔,“走吧,今日是重要的场合,不能迟到。”
今天皇上和诸位皇子比较累,他们在天不亮的时候,就要去宫内的吉祥殿拜神祈福,这里会有很多环节要做。
随后出宫,还要去皇觉寺再次烧香祈福,再次叩拜上天,希望上天可以让今年风调雨顺,庄稼长势良好。
皇觉寺后,就要去都城外的半山腰,那里是齐国皇家园林,也是叩拜齐国皇帝祖先的地方,这里放了很多牌位,不过真正的墓葬,不是在这里。
而江随雁等人,去的地上是最后一地,就是皇上要拿着锄头锄地的皇庄。
江随雁马车刚到皇庄,就看到江随心一脸阴沉的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