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苏立强脸色发黑,面色有些赤红,“本官在此处多年,从未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少夫人不计前嫌,还能亲自找微臣,微臣感激不尽。”
苏立强说话间,就要朝着江随雁鞠躬。
江随雁赶忙跳到太子身侧,“苏大人切不敢如此对民妇,民妇不过是普通百姓,如何担得起,苏大人若是真的想要帮民妇,不如请苏大人找找在粥棚面前闹事的那三个人,然后在把那些乞丐调查清楚,就是对民妇最大的帮助了,民妇也不至于胆战心惊,不敢出门。”
苏立强即刻答应,“那是自然的,少夫人尽管放心,在都城内发生这种事情,也是微臣失职。”
太子道:“苏立强,你在都城做了这么多年应天府大员,多少人都说你左右逢源,聪明的很,眼看你就要卸任了,可别在最后几年,抹杀你之前的一切功劳。”
“另外,都城内的灾民到底什么情况,你了解没有?他们无家可归,到底是房屋被暴雨下漏了,还是说,有人故意利用暴雨,把这些百姓都赶了出去?”
苏立强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才笑起来,“太子殿下,暴雨连日不断,实在是百姓的房屋太过单薄,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微臣之前也找过工部,想要工部出个主意,帮帮这些百姓,可是工部说城墙也要修缮,还有河道也要增添石头砖块,他们没有精力帮百姓,只能搁浅。”
太子厉声道:“荒唐,那些城墙都修了多少年了,还不是那个样子,河道一旦到了夏天,不是堆沙子就是添石头,不是还没有到时间吗?工部这些人,就是不想干。”
苏立强不开口,低头瞧着黑色地砖。
太子自顾自道:“这些人,不过是觉得这些事情没有油水,自然不会承接,本宫明日就上朝,当着父皇的面问问他们,是不是觉得百姓都该死,这件事,我管定了。”
江随雁看着太子气愤的样子,双手抓着腰间的玉石,她忽然想到谢南洲给她写过的信上,就写了太子齐子桑,是个心怀天下的人。
可是因为很多原因,皇上表面上对太子看重,实际上,只要太子犯错,就会打压他,太子经常苦闷,之前会找谢南洲说说心里话。
后来因为谢南洲是皇上信任的人,他找的也就少了,这些年,谢南洲和太子之间很客气,没有过多交流。
“另外,有些灾民是灾民,有些不是,你是应天府的人,你应该调动城门九司,统计这些灾民人数,然后按照民册上的记载,让他们都有名可查。”
太子道:“若是查出不是灾民的,全都抓起来,我就不信,这些人还敢肆意妄为。”
苏立强得了太子的指示,立刻道:“是,微臣明白,只是城门九司各司其职,只怕不是微臣能调动的。”
“这是本宫的令牌。”
太子递过去一块黑色的牌子,“你拿着去找周陆涵,他知道怎么做。”
从应天府出来后,江随雁心头的郁结一扫而空,她笑着道:“太子殿下心内有百姓,是百姓之福。”
太子眸底划过一丝无奈,“不过是小伎俩,只怕这么一点事情,也要让有心人弹劾了。”
江随雁驻足,“太子殿下,不知我可否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