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敏说到此处,眸光坚定,只是带着疑惑,“南洲哥哥,我是多么骄傲的人,可是为了你,我琴棋书画,日日勤练,只为博你一笑,可你呢?
你对我之前,还算是态度温和,遇事也为我考虑,自从有了江随雁,你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甚至会斥责我,说我,教训我,南洲哥哥,我身份尊贵,样貌也出众,江随雁算什么?
她一个江家出身的庶女,母亲不过是下贱的贱婢,父亲如今是城门看守,不是江老爷子有军功在身,和我祖父一般,只怕江家早就倒了。”
方乐敏说着,目光冷冰冰看向江随雁,在她这种贵女眼中,江随雁样貌上好,但是出身不好,而且胆小怕事,不算是好伴侣。
“南洲哥哥在朝堂多年,更应该明白什么叫做,守望相助。江随雁能带给南洲哥哥什么呢?”
“那自然是带不了什么。”
江随雁接话,她刚才还笑容有些尴尬,如今别人都快要欺负到她脑袋上,还要装作傻子,什么都不说嘛,她又不是傻白甜,非要让男人来保护。
“方小姐适才说的都是真的,你身份地位与众不同,你如果是天上的云朵,那我就是地上的顽石,不过方小姐,我就是一块石头,无人在意,可石头坚硬,也能把云朵砸出个洞来,你说是不是?”
方乐敏怒视她,“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说话。”
“我是江家二小姐,如你所说,我的祖父和你的祖父都一样,为齐国出力,建功立业,既然你方家都是建立在老爷子的功劳上,那江家也差不多,大家谁也别嘲笑谁。”
“你父亲不过是蛀虫,如何和我父亲相提并论?”
“都是靠祖父的,就别拿别的比较了,方小姐适才说了一大堆,不过是你周围带给你的荣耀,我不同。”
江随雁看了一眼谢南洲,双唇抿成了一条线,停顿片刻,缓缓道:“我走到今天全是佛子帮我,我虽然没有像你这般头衔,让人羡慕,可是,我有佛子呀。”
她说,她有谢南洲。
可无论是宫里遇到方乐敏找事,还是乞丐围攻,让她进退两难之下,都是江随雁一人走出来,她有胆量有聪慧,她比任何一个闺中女子更加适应这个男人的世界。
就好比现在,她知道怎么说话,才能激怒方乐敏。
“你。”
方乐敏蹭的站起来,怒目切齿,“江随雁,你不要脸。”
“方小姐,大庭广众之下,贵家女子对着佛子撒娇装柔弱,方家就是这样的家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