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着身上的肥肉,走到桌子旁,正要往起来抬,齐沐浅大声道:“诸位往这边看看,这位刘公子说,他能把这桌子抬起来,你们快来看呀。”
齐沐浅想要刘礼谦出丑,也不顾刘夫人的脸面。
刘夫人看着那笨重的刘礼谦,赶紧走过去,“儿,你干什么呢,这桌子可是石头做的,你能抬的起来吗?”
她拍了一下刘礼谦的胳膊,然后对着齐沐浅道:“公主,我这儿子身子重,这桌子太沉了,只怕是不行,公主若是想看别的,让他给公主变戏法,他很会戏法。”
都是跟街头上的人特意学的,这种变戏法在富人眼里,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可是这却是刘礼谦唯一会的技能。
“不,是他说要给我表演的。”
齐沐浅拒绝,“要是做不到,干嘛要骗我?骗我,不就是骗我父皇吗?”
皇上都抬了出来,刘夫人闭嘴了。
刘礼谦也没办法,他鼓足了一口气,双手扒着桌面,一声低吼,只见他脖子都梗着,桌子丝毫未动,可是一身脆响,咯吱一声,刘礼谦停在了原地,然后嗷一嗓子,“娘,我的腰。”
刘礼谦哭了。
大男人哭,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看的,可是哭的伤心难过,甚至是多了几分伤感的,还是头一次见。
刘夫人慌了,“儿呀。”
现场一片混乱。
方乐敏和谢南洲走到紫吉河边,看着那碧蓝碧蓝的河水,方乐敏的心也好了不少。
“南洲哥哥,你还记得以前,你总是喜欢来河边散步,你说看着河水,包容万象,好像自己的问题也都迎难而解了。”
方乐敏声音格外温柔,“我和你一样,也觉得这河水能洗掉心头的愁容,南洲哥哥,上次和你见完之后,我们已有十五天,未见面了。”
谢南洲看着她,“方小姐,我是佛子,你该知道,我和你没有结果。”
“没结果,是你不愿意和我有结果,还是你想要有结果的那个人,不是我?”
方乐敏忽然凌厉起来,咄咄逼人,“南洲哥哥,你也知道你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想要和你走的近一些,在近一些,我曾经还想过,只要你愿意,我宁可当你背后的女人,家里的人我可以解决,我可以众叛亲离,可以不要爹娘,我只要你,可是你呢?”
方乐敏一口气说完,后槽牙紧咬,“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又做了什么大逆不道,要掉脑袋的事情?”
谢南洲捏着佛串,“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
方乐敏猛然把头扭向一旁,平缓了情绪,才道:“我只是想要告诉南洲哥哥,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哪怕你心里没有我,可是我为了你,依然会保守秘密,但是你就不能匀出来一点时间,哪怕是一点点,重新了解一下我吗?”
谢南洲看着眼前的人,“方小姐,你还是和之前一样,得不到就要毁掉,你一直都没有变,同样的,我也没有变,无事我先走了。”
“你就不怕我把事情捅出去?”
方乐敏急切道:“你就真的笃定,我不敢说?我没有证据?江随雁有什么好,她还是一个嫁了人的人,而我,心里一直都有你。”
“方小姐,请自重。”
谢南洲回头,“你我之间清白如这紫吉河,从未有越国岸上的可能。方小姐也不要胡言乱语,若是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就别怪我,不念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