麅方乐敏听到那清丽的声音,不置信的顺着声音看过去,江随雁面带微笑,手里拿小巧的药瓶,而谢南洲跟在她身侧。
二人从远处走来,差不多的服饰,男人容貌出众,黑黝黝的瞳仁好像能看清世间众生相,让人移不开目光。
而江随雁,她不施浓妆,一只木簪子挽着简单的发髻,她的面部轮廓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丽,双眼是深深的深褐色,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嘴唇微微上翘,即使没有笑容,也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他二人在众人眼中,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他们两个是一对璧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任何人都不能拆散的夫妻。
方乐敏嫉妒了。
“谢大人,少夫人,你们怎么从那边过来?”
晋王蹙眉,眸底有一丝狠厉闪过,江随雁留意到了这一抹恶意,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眉宇上扬,看了看谢南洲,稳住心神。
“回晋王的话,我母亲喝了几杯酒,有些头晕,今日日头好,心情也好,我马车上有解酒药,便取了,谁知半路上碰到了我的小叔。”
江随雁说话不卑不亢,温柔止水,好像再说一件最为寻常的事情,“小叔说他左右无事,就陪着我一起去马车上取解酒药,原本是要回到宴会上找母亲的,可是远远就看到母亲来了这里,这才转了方向。”
谢南洲道:“可是出什么事情了?太子殿下怎么不陪着皇后娘娘?”
太子道:“一个丫鬟跑过来,说刘二小姐受了惊吓,让郑夫人过来看看,母后害怕有事,本宫也就来了。”
他看着那一排精致的房屋,“刘二小姐在哪里呢?”
丫鬟指着其中一个道:“就是这个房间。”
刘梓欣开门出来,面色微红,朝着诸位行礼,然后有些不好意思道:“本想着让郑夫人来就好,反而让这么多人过来,是我妹妹鲁莽了。”
话音刚落,从另外一边出来的声音更加清脆,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带着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意思?”
齐沐浅四处看看,“怎么感觉不对劲呀。”
太子知道齐沐浅不懂这些,不愿意让自己的妹妹看到不好的事情,“浅浅,你在后面去。”
齐沐浅跺脚,“不,为什么不让我看,这是什么声音呀?”
晋王揉了揉鼻子,“浅浅,听太子的话,后面去,你以后自会知道。”
太子看向景王,“放肆,这么多女眷都在这里,你身为皇子,说这话应该吗?”
晋王虽然不乐意,可是还是低头道:“是,臣弟知错。”
江随雁走到齐沐浅身边,笑着道:“公主,那边可以划船,我们去划船好不好?”
齐沐浅不愿意,可是江随雁硬是拉着她的胳膊,用眼睛示意,她没办法,只好哦了一声。
钱瑶早已听声音不对劲了。
她越是靠近,脸色越是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