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雁心跳加速,谢南洲在她面前已经提了好几次,类似于疯狂以及大逆不道的话。
刚开始,江随雁还以为谢南洲只是说说,并不会真的做什么。
可是一个人说的多了,总会让听到的人会想到别的地方去。
之前江随雁没有问过什么,可是这次,她抬头看着谢南洲那棱角分明的下巴,“南洲,你之前就说过许多类似的话,我不太清楚,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谢南洲垂眸,他眸低划过一丝不经意的冷意,只是这个冷意,江随雁知道,不是针对她。
眸光从疯狂变得柔和起来,他抬手抚摸过江随雁的脸颊,轻轻地,好像在抚摸什么重要的宝贝,生怕受一点伤害,“雁雁,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我会做好这一切,你只需要享受我带给你的安全和荣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在众人面前出现,我会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是我的。”
后背一个用力,他的把江随雁牢牢的拥抱在胸口处,江随雁被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可是江随雁的头脑很清楚,谢南洲是佛子,是皇上特意下旨,不得成亲的人。
他如何能让自己站在众人面前?
如何暴露在阳光之下?
江随雁双眼闪动,两只手紧紧抓着谢南洲的衣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南洲,我不用站在阳光下,我可以当你一辈子的影子,我没有关系。”
一个在众人眼里的寡妇,哪怕和丈夫没有见过面,她也是寡妇,甚至可能是一个克死夫君的存在,当然了,这种话也是空穴来风罢了。
可是,身处于这些人群当中,所有的人都是人云亦云,想要在人群中立足,就必须要符合他们的要求和做法,这是群体生活最基本的要求。
若是特立独行,想要标新立异,那所受到的艰苦和阻碍,是正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江随雁可以为自己报仇,不原谅曾经伤害她的人,也教所谓的姨娘如何做事,她反击伤害她的人,她甚至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可是即便如此,她的成长,都不允许她做出伤害或者是连累谢南洲的行为。
“我不想你出事,我希望你能平安,我希望我们都能平安。”
江随雁抬头,双手捧着谢南洲的脸颊,这张脸是那么的好看,高挺的鼻梁,带着些许炽热的双眸,他不似旁人那种,高高在上的冷酷,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他是那种,被人高高捧着,可是却随时都能摔碎的东西,他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处境,一直都在奋力的向上爬着,谢南洲不为人知的一面,全都在江随雁面前,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他是那么的真实,可是外人看到的,他又是那么的心机深沉。
“我的要求不高。”
江随雁说着,红了眼眶。
她的要求是不高,但是在这个吃人的朝堂,只怕是最难以达到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