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阳省中医第一研究院,西北门外。
一辆洗的崭新的黑色桑塔纳缓缓开上路崖,静静刹到一个白色划线的停车位内。
驾驶位车门打开,上身一件灰白色格子衬衫,下身一条及踝黑色轻薄长裤的夏东升,踩着一双白色裹踝袜、黑色反光有棱皮鞋的,缓步从车上提着个精致小巧的手提袋下来。
反手关门,伸手入兜按动一下车钥匙,听见滴滴两声,面前轿车前后四个小灯闪了闪,他这才抽出右手,接过左手里的那个红色手提袋,转身迈步朝向省中医西北侧的这个罕有人知的月亮石头门走去。
看到他径直走入大敞着的黑色铁质栅栏门,远处,一辆几乎和他那辆黑色桑塔纳前后脚到的金色面包,驾驶位同侧的车厢滑轮门打开,一男一女从上跳下。
两個人里的男人反手将门拉上,挥手和驾驶位上的抽烟司机招手打了声招呼,这便和着身侧那名打扮的十分具有风尘气的妖艳女人横穿过面前马路,径直走上划线停车场的那侧路崖,径直沿着夏东升前往的方向走进省中医,朝着最近的那栋稍显破旧的三层小楼走了过去。
对于这一切,夏东升并不知晓,他按照钱老的指示,绕过西北门旁的那栋挂了个“生殖男科”的牌子的三层破旧小楼后,这便径直抄近道,从几栋楼中间,快步穿往了心内科方向。
而那两名尾随他进入省中医的一男一女,则是站在生殖男科楼门外略微顿了顿脚步后,这便轻笑着摇头,双双拨开面前楼门口的皮门帘,快步走向挂号窗口,四处打听起了夏东升具体找了哪个大夫?
“今天来挂号的,除了姬大夫,还能找谁?”静静坐在玻璃挂号窗口后的年轻女工作人员,这便直接要来了面前两人的身份证,亮出收款码,这便帮两人很快就办好了姬大夫下班前的最后两个号。
听着挂号窗口后那个年轻女工作人员说的,打扮的风尘气极重的可心,和身侧那个小个子王姓男子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庆幸与如释重负,“总算被咱们逮着了!”
“走,看下这名姬大夫,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叫夏东升那个软蛋,不吃药也可以那般凶猛!”
闻言,可心点了点头,两人这便双双走上八九十年代才会有的那种极宽敞的水泥楼梯,向右一拐,去到二楼东侧的候诊区,静静坐下等待姬大夫给前面的病人看完,召唤他们。
而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眼中,一会儿便会从不远处的那间亮着灯的房门紧闭的诊室内走出的夏东升,此刻已经来到了楼道走廊口紧闭着的心内科科室门外,正看到了还在此地相互对峙着的柴华明和孟悦一行电视台的工作人员。
“嗨,孟台,这是闹哪出?怎么停这不进去啊?”夏东升把右手里的那个红色小巧手提袋交到左手里,笑着抬手打招呼间,缓步走近。
闻声,孟悦转头看见是他,这便十分没好气的哼了声,拿尖翘光洁的一个下巴指了指防盗门紧闭的那两扇军绿色门板,“你们下属单位闹出了人命,发我们消息的柴院到了地方又反悔,不叫我们进去,你说这事儿咋办吧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