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小时后,中年河童、哦不,中年男人便乘坐着自家马车抵达了大理寺监牢。
老管家将一袋沉甸甸的银钱扔给狱头,说道。
“今天没有人来过,你可明白?”
狱头接过银袋,感受了一下其中的重量,然后露出欣喜的笑容道。
“放心吧!大人,今天没有人来过,否则小的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很好,今日上午与康泉副统领一并送来的那个白衣书生关在哪间牢房?”
“回大人话,在地字三号房,您请自便,小的肚子疼,这便去如厕了,没有一两个小时回不来。”
说着他便招呼着其他狱卒一起离开。
等狱卒们成群结队的都离开后,中年男人才从马车上下来。
“你在这里看着,我自己进去便好。”
他向老管家吩咐了一句,然后便独自进了大理寺监牢。
大理寺相当于大秦的最高法院,其内部虽然设置了一座监牢,但却并没有关押多少犯人,整个牢房空荡荡的。
许都顺着监牢的过道一路走到最里边,才看到了那个正盘坐在牢房里,闭目养神的白衣书生。
“怎么?这么快就要提审了?”
应该是听到了脚步声,白衣书生闭着眼睛放声问道。
“白琴,本官可没有提审你的权利,最多是来探监。”
中年男人将头上的兜帽取下,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地中海,笑了笑说道。
看到这标志性的油亮头皮,白琴惊呼道。
“许秃哦不许都大人,您来此做甚?!要是被有心人看见…”
“混蛋,你刚才是说我秃了吧?”
许都冷哼一声说道。
“大人您听错了!我”
白琴连忙否认。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都摆了摆手打断了。
“罢了,我知道你们私下里都叫我许秃这倒霉外号也不知道是谁取的,但数汉王殿下最喜欢说”
他欲哭无泪,只觉得遇人不淑,不过他很快就调节好情绪继续说道。
“放心吧!朝堂上谁人不知本官是汉王的人?事到如今还是藏着掖着有必要吗?”
见许都没有继续追究,白琴也舒了口气,他犹豫了一会低声说道。
“可我毕竟犯的是刺王杀驾的罪。”
闻言,许都皱了皱眉,只觉得刚才调剂好的心情又跟跳楼似的悬了起来。
他嘴巴张了张几度欲言又止,最后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颓然道。
“你们在搞什么啊?说好的协助代王造反,把水搅混,怎么就突然快进到杀皇帝了?我是不是错过了很多集剧情?
今日上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禁军大规模出动,我们的人却一个都没有逃出来?连你也…”
白衣书生也是哭笑不得,只能叹息一声,然后将上午发生在代王府里的情况细致的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说明,许都摩挲着下巴说道。
“原来如此,那也怪不得你们了,毕竟小皇帝自己送上门来的。”
他顿了顿又问道。
“你说,这是巧合?是小皇帝歪打正着?还是我们都看走眼了?小皇帝并非庸才?”
“我也说不好但康泉认为是后者。”
白衣书生回答道。
“汉王殿下与楚王被贬之后曾私下交流过,已经确认当时令汉王殿下陷入窘迫的那些事件并非楚王所为。”
许都皱着眉头说道。
“当时撰写那讨贼檄文时,你不是瞎掰扯的吗?怎么?现在你觉得自己胡写的一些东西或许是说中了事实?”
白衣书生问道。
莫非自己是毒奶?许都的表情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