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乌云氏死后,钟粹宫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以前娴嫔得宠时,虽没有甄嬛那样的大场面,但赏赐也是如流水般送过去。现在娴嫔虽然有孕,但皇帝依旧关了她的禁闭,对她这胎也漠不关心,后宫中拜高踩低或者以前嫉妒娴嫔的人,都不免在背后用刻薄的语言嘲笑起来。
祺贵人吓得从钟粹宫搬了出去,她好歹是有些头脑的,以前在家中看到过阿片,知道那不是好东西。所以当娴嫔想用阿片控制她时,她用仅存的小聪明分析利弊,最后得出结论:阿片还是不要碰的好。所以她虽然依附于娴嫔,却没被她控制。
娴嫔被禁足,那些深受毒害的宫女太监们变得暴躁无比,到了晚上成群结队的出来嚎叫。皇贵妃趁机将带头的几个人抓了起来,用渎职的借口将他们处理了,又雷厉风行地将吸食阿片的人集中在一起,严加看管,什么时候真戒了,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一时间,后宫的氛围比以前好了百倍。
在这些事里最不高兴的应该是皇帝了,没人能忍受自己被戴绿帽子,何况他还是当今的天子。他让慎刑司尽管用刑,务必将另一个不知逃到哪里的男扮女装的同伙找出来。另一方面,他让人将钟粹宫上上下下的宫女太监都抓到慎刑司,严加审问,看他们知不知道其他的事情,就连娴嫔身边的咏娟和绣婵都被抓走了,娴嫔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了。
“皇上,钟粹宫的人很多,能进去贴身伺候娴嫔和乌云氏的人却不多,还有好些干粗活的宫女和太监们呢!他们连发生什么事都不一定清楚,何必让他们一起进慎刑司呢?”安陵容一边给皇帝按摩肩膀,一边轻声细语地说道。
“依你说该怎么办呢?”皇帝闭着眼睛,享受着安陵容的按摩。自从安陵容走后,皇帝还真怀念她的这双手,宫里再找不出第二个能将他按得这么舒服的人了。
“依臣妾说,不如将他们集中起来,谁若知道娴嫔和乌云氏的底细,就重重地赏他们。他们若进了慎刑司那地方,受不住刑,若是屈打成招,岂不是冤枉了他们?现在太后和皇后娘娘正病着,如此做,也是为她们积福。”
皇帝点点头:“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苏培盛,你带人去慎刑司,将那些粗使的宫女太监带出来,若他们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事情,朕就重重地赏他们。”
苏培盛应了一声退下,快到中午的时候,苏培盛回来了。这时安陵容已经结束了按摩,正在给皇帝磨墨。
“皇上,奴才按您说的,和那些奴才们说了,别说,还真有几个提供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他们说,娴嫔娘娘向来谨慎,做什么事都是滴水不露的,他们从未进去过娴嫔娘娘的宫里,里面出什么事,他们也不知道。”
皇帝不悦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有用的东西?和没说一样。”
“是是,都是奴才的错。不过也有人说,娴嫔娘娘和乌云氏贴身伺候的宫女,他们也没见过几次。倒是有两个身高马大的宫女经常出入乌云氏的宫殿,大家都以为他们是乌云氏的宫女呢!奴才问可清楚他们的长相?有些记性好的对奴才描述出来了,奴才找了个会画画的人来,按他们的描述将人画了出来,请皇上过目。”
两个小太监举着两幅画过来,恭敬地呈了上去,其中一幅正是被抓起来,现在在慎刑司受审的那位。另一个看着则面生,长得俊朗,眉目清秀,若是穿上女装,一时间还真难分清是男是女。
只是安陵容认出这幅画像的主人:在她原来的世界,他正是被通缉的缅北毒枭;在这里,他是缅甸王的长子——大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