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老太太伸了伸手,又停在了空中。那句‘有没有跟四老爷相似的人!’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尚阳伯听着这祖孙俩的对话,生怕安远这小子说话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说,把老太太给吓的厥过去。
于是,他赶紧把快要退到门口和刚刚的那三个小厮撞个满怀的太医和府医一起叫了过来。
“二位先给我母亲诊诊脉吧!城内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的母亲又是一个至纯至善之人。乍然听到消息难免会被惊吓到。二位请!”
差点儿就被迫听到机密的太医和府医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太医没有趁机溜走,还被尚阳伯给叫住了,他怨念的瞪了尚阳伯一眼。
而府医只能唯唯诺诺的站在太医的身后,敢怒不敢言的在心里不停的画着圈圈诅咒一天到晚不着家的四老爷。
他要是早点回家,就没有眼前让人进退两难的情况出现了。
真是的!都这么大人了,孩子过几年都快要长大成人了,还管不住自己身上的那几两肉。
还今天说这样的谎,明天说那样的谎,瞅着哪个聪明人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似得!
太医先一步走近了老太太的身边,戚嬷嬷身边的丫鬟立刻机灵的从里边搬过来了一个脚蹬放在了老太太的身边。
太医也不见外,他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了一个脉诊放在了老太太身边的桌案上,接着就顺势做了下来,闭着眼睛给老太太那松弛又布满细纹的手腕搭起了脉。
他刚刚把自己的手从老太太的腕间抬起,尚阳伯夫妻和四夫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太医,母亲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吧?”
“是啊,太医!我祖母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吧!”,陶亦谦也上前一步问道。
“只要好好养着,问题倒是并不大!”,太医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用手捋着他下巴上为数不多的几根胡子,安慰着大家。
“那,祖母这是怎么了?”。陶亦谦不死心的继续问。
怎么就到了要请太医的地步了呢?
大家的眼神也一刻不停的盯着太医,想听他说的具体点儿。
“老太太只是血瘀气滞,又有点儿着急,这才会出现头晕、气闷、呼吸不上来的情况。”
太医被催了,他看了看这个最近在圣上面前正当红的小子,皱了皱眉后说道。
“那……”,尚阳伯夫人颇有些担心的看了老太太一眼说:“老太太的身体要如何调理,还请太医妙手开方。”
“不急,不急!这里不是还有一位大夫吗?等这位大夫看过了,我们再一起开方子也不迟!”
太医说着往一旁挪了挪自己的身体,接着府医就快速的走到老太太的身边,站在那个脚蹬的边上,凝神静气的开始搭手给老太太把起了脉。
把了好一会儿以后,府医这才收回自己的手,走到太医的跟前,俩人小声的讨论了起来。
待他二人给老太太开了药方,熬过了大家的道谢以后,太医和府医这才逃也似的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往外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