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兵听了,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要要要,赶紧拿过来。这些东西放久了可就不值钱了。老弟,办公司这事儿你就放一百个心,包在哥哥身上,你就负责保证货源就行。咱们齐心协力,把这事业干起来。哥哥我当黄牛都当腻了,也想正经做回生意。以后哥哥的后半生可就指望你了。”说完,还重重地拍了拍胖子的肩头。
胖子兴奋地搓着手,“世杰,你还等什么?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今天咱们就把这板儿给拍了。”
这胖子和刘海兵你一言我一语,三言两语就把我绕进去了。我转头看向雷子,他虽然一直没说话,但从他的眼神里,我读懂了他的意思:干吧,兄弟!
好吧,这事儿算是定下了。
秋日的细雨轻轻洒在窗外,温柔时光咖啡店内,透出温暖的灯光,映照在湿漉漉的街道上。
我和程媛媛坐在靠窗的位置,偶尔四目相对,仍能从她的眼神里察觉到,那一丝尚未消散的情愫。今天的她,身着一身米黄色的连衣裙,外面搭配着一件简洁的小坎肩,整个人显得优雅又从容。她轻轻搅拌着手中的咖啡,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半开玩笑地调侃我:“你的小女友呢?怎么没陪你一起来呀?”
我心想,她要是来了,这龙争虎斗的场面还谈什么正事。我随口答道:“她还在郑州上课,没时间。”
程媛媛眉头微微一挑,轻轻笑出了声:“原来你喜欢吃嫩草,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我顿时一脸尴尬:“你约我出来,不会就为了说这个吧?”
她立马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正色道:“你知不知道冯伟彬在暗中查你?”
我眉头一紧,看来刘海兵说得是真的。我装作不知,吃惊道:“他想搞什么鬼?为什么要查我?都查些什么?”
程媛媛白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道:“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还不是那些人参惹的祸。冯伟彬出身中医世家,对各种药材了如指掌,尤其是名贵药材,更是精通。自从拿到你给他的人参后,他整个人都像着了魔一样,连续好几天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他说你手里的野山参,不像是俄罗斯产的,反倒更像是产自长白山一带。”
我心中暗自一惊,这冯伟彬还真有两把刷子。我赶忙追问道:“他凭什么这么说?”
程媛媛抿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听冯伟彬说,俄罗斯产参区的土质特殊,腐质层深厚,风化石砾少,所以那边产的人参,参帽大,表皮白且细嫩,光泽度差,跑纹多。须条又短又细,数量繁多,直直的,弯曲的很少,上面的珠点也稀疏,不怎么明显。还有啊,主根质地轻,泡在水里会浮起来。可你那些人参呢,参体灵秀,五形俱佳,须条又长又弯,珠点十分突出,芦头也比较长,特征更接近辽参。按理说,不同品种的人参,药用价值相差不会太大,但奇怪的是,你那些人参的药性特别猛烈,是一般野山参的十倍还多。我觉得之前那四百多万,卖得可太便宜了。”
我心里暗自思忖,这么说来,那个香港药贩子花六百多万买走一颗,简直是捡了个大漏。
这时,程媛媛话锋突然一转,目光紧紧盯着我:“世杰,你跟我说实话,这些人参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难道真像冯伟彬说的,是从长白山弄来的?”
我心里想着,除了明朝,这世上恐怕还真找不出这样的人参。于是我装作一副惶恐的样子:“别别别,可不能这么瞎猜。你还不了解我吗?在学校我可是三好学生,在部队也是优秀标兵,违法乱纪的事儿我绝对不会干。我对天发誓,这人参真不是国内的。咱们走的是国际路线。”
程媛媛一脸狐疑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怀疑:“是吗?那冯伟彬怎么说,他查不到你出入境的记录呢?”
我心里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这下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