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诚担忧的说：</P>

“核聚变虽然也涉及数学、化学方面，但更多的是物理理论……”</P>

程建华替陈帆解释：</P>

“这个您不用担心。”</P>

“陈帆的理学、工学水平，绝对远超我们的想象。您也是SSS级涉密涉密人员，那实不相瞒……”</P>

“陈帆在航空基地的身份等级，和您是一样的。他在发动机和原件设计方面，给出的贡献是难以估量的。”</P>

林心诚喝了口水，掩盖住内心的震惊，这小子有些逆天。</P>

陈帆温和的笑着：</P>

“林教授，今天也来了，我想和您探讨一下托卡马克装置的问题。”</P>

林心诚研究这方面近40年，听到要探讨，就来了劲头。</P>

“好，没问题。”</P>

“可控核聚变项目不是儿戏，就让我听听你的理论和设计。”</P>

程建华起身离开：</P>

“这个不在我研究的范畴，陈帆你和林教授聊，我就先走了。晚点叫孟岩过来接你。”</P>

陈帆从包里拿出笔记本。</P>

他来京平比较仓促，各种图纸和计算公式还没有落实到电脑上，只有手绘的草图和计算过程。</P>

但完全不影响两个人交流。</P>

因为陈帆年轻，林心诚从最开始对待晚辈的态度，渐渐转到对待外行的态度，最后成了同业大佬交流的态度。</P>

“是的，通过偏滤器的升级，可以有效提升废气和杂质排放效率，增加设备整体表面热负荷……”</P>

“在线圈方面的升级，通过极向场线圈产生的极向磁场控制等离子体截面形状和位置平衡；环向场线圈产生的环向磁场保证等离子体的宏观整体稳定性……”</P>

林心诚看着陈帆手绘的图纸，陷入了良久的沉思。</P>

他可以预见，陈帆带来的设计，将给核聚变研究项目带来质的飞跃。</P>

“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P>

“依赖于前人的设计和构想。”</P>

陈帆的改造设计图中，吸取了前世的实验数据，对目前的科研水平来说，有些过于超前了。</P>

两人一不小心从早晨聊到了下午。</P>

“林教授，您在吗？给您带饭了，顺便有些问题想和您请教。”</P>

独栋平房的小院外，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孩的声音。</P>

林心诚看看腕表，陈帆也看看手机，两人这才发现聊的太上头了，午饭也没顾得上吃。</P>

林心诚笑着说：</P>

“是我们学院的一学生。”</P>

“虽然才上大一，但是特别有学习天赋，目前已经开始学习研究生课程的核物理了。”</P>

“我打算把她收为学生，但总她借口有导师了，目前还没有同意。”</P>

“后续的ItER技术交流会，我会带她一起去见见世面。”</P>

陈帆点点头。</P>

这算基本操作。</P>

老师关系硬，各种会议都会带上你一起参加，见识、人脉关系、资源一下就和同龄人不一样了……可以有效吸引学生。</P>

林心诚说话间，女生已经拎着晚饭进来了。</P>

向小园自从陈帆布置了学习任务后，开始没日没夜的看资料和学习。恰好在图书馆认识了林心诚教授，并且对方愿意指导她，就每天都抽空来坐坐。</P>

但对于林教授收徒这事，她一直没有答应下来。毕竟从普通高中生到考入这所大学，陈帆可谓恩重如山。</P>

向小园推开门，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师父？”</P>

林心诚笑了，下意识以为自己后继有人，却发现向小园看向了陈帆。</P>

“……”</P>

陈帆捂脸。</P>

这可怪不得他抢别人爱徒，向小园从高中就已经认下陈帆这个师父了。</P>

林心诚恍然。</P>

怪不得以自己的身份，都没能收下向小园这个徒弟，原来是跟了陈帆。</P>

陈帆绘制的那些图纸，必然在将来的实验中上大放异彩：</P>

“小园……”</P>

“跟着你师父好好学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