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批准他一百亿，有生之年，我要用上商业化核聚变发电！”</P>
“你想的可真太美好了！”</P>
“……”</P>
网友起先只是议论陈帆，直到一位热心的网友“挖到宝藏”：</P>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P>
无数张新闻标题截图被转发：</P>
《冯世荣：560亿投资，成立南方可控核聚变实验基地！》</P>
《冯教授申请追加100亿科研经费，宣称争取在10年内核聚变运营时间突破5分钟》</P>
《冯世荣教授邀请方圆集团，为实验基地捐助50亿实验经费》</P>
《揭秘南方核聚变实验基地：职工薪酬及福利待遇篇》</P>
《……》</P>
被扒出来的内容越来越多。</P>
沙雕网友不动可控核聚变，但是他们会做加减法，他们会数零：</P>
“冯世荣这是花了祖国多少钱？”</P>
“还完全没有出成果。”</P>
“接近千亿的资金，撒在冯世荣那里，只燃烧了140秒。陈帆教授：给我一百亿，我把核聚变发电商业化！”</P>
“差距啊差距。”</P>
“上边没什么部门管管吗？”</P>
“陈教授牛哔——我都想把我的私房钱捐出来给他做实验了！”</P>
“只要商业化能成，我也愿意！”</P>
“……”</P>
…………</P>
网络上呼声高涨。</P>
冯世荣整夜都没办法好好休息。</P>
网络暴力太可怕了，他只要上网，无论什么软件，热搜第一必然是陈帆和自己相关的内容……而且自己还是被打脸的背景板。</P>
冯世荣面容憔悴。</P>
他把手机浏览器、新闻软件的通知功能都关掉了，但是仍旧无济于事。</P>
家人友好的关心和询问，在此时像是嘲讽一样刺耳。</P>
更要命的，是南方试验基地工作人员的私聊。</P>
“冯总工，在吗？有事想聊聊。”</P>
“我的辞职信放在您办公室了，天高路远，不用相逢！”</P>
“拜托尽快签好我的离职证明！”</P>
“……”</P>
之前被冯世荣pUA已久的员工，现在一下子站起来了。都知道现在的领导只是个空架子而已了，大家说话变得非常的大胆。</P>
冯世荣虽然上次在陈帆那碰了一鼻子灰，但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再打电话给陈帆：</P>
“我输了，之前的事很抱歉。”</P>
“不过，陈教授，我希望你能够冰释前嫌，我马上要退休了，希望到了年纪可以安享晚年。”</P>
“你赢了，基地归你，人员归你，南方实验基地的一切都可以归你。”</P>
陈帆冷笑，这人还是执迷不悟：</P>
“你说的我并不需要，谢谢。”</P>
“至于南方实验基地，它从来不属于你，它属于我们的祖国。”</P>
“科研员也是一样。”</P>
冯世荣叹了口气：</P>
“陈帆，我并不是故意的。”</P>
“我只是追求稳定……”</P>
冯世荣还在试图陈帆理解他。</P>
陈帆毫不客气：</P>
“可你站到了发展的对立面，站到了时代的对立面。”</P>
冯世荣几乎是恳求陈帆：</P>
“能原谅我吗？”</P>
陈帆语气平静：</P>
“我可以，但恐怕人民不行。”</P>
…………</P>
由于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科学院的审计机构立刻开启了审查工作。</P>
这么多的科研经费……这些钱到底都用在了哪里呢？</P>
科研经费和实验基地，是公共财产，不是某个人腰包里的所有物。</P>
“大领导”都被这件事惊动了，要求彻查到底。</P>
审计人员去了就把账务翻了个底朝天……公共资产流失，倒查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