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里面恢复原位，张海客瞪了齐乐川一眼。

齐乐川：

多大的人了，还整这死出。

见她有些无语，张海客轻咳一声才开口，“这里是当初张启灵母亲祭祀的地方，她身上有特殊的血液，被称为的阎王血，后来被族人祭祀，张启灵的父亲为了救白玛身亡。”

齐乐川听无邪说过，但这是她亲眼看见祭祀场。

“那后来呢？”她问。

“后来的故事无邪应该给你讲过，张启灵再次来到这里和母亲相逢，再后来的你一定没听过，这样，给大伯点好处，我考虑一下讲给你听。”张海客找个地方坐下，他知道，齐乐川会好奇。

没错，关于张启灵的，她自然好奇。

齐乐川啧了一声，半晌将之前在山鬼嘴里偷出来的玉石还给了张海客。

张海客挑眉，拿着多看了几眼，这里面这么多玉石，只有这一块是在石棺里得到的，他是要帮张启灵拿回去的。

“就在这时有个叫董灿的人将张启灵带回了张家，当时张家正在内斗，为了结束这场内斗，他们需要推举出新的族长，刚好，被带来的张启灵就是最好的人选。”张海客似乎还能回想起小时候的时光。

“为什么？”齐乐川提出质疑，临危受命也该看看是什么命，张家人的烂摊子，凭一个董灿带回来的婴儿，这岂能儿戏？

“当时张家人找到了龙纹石盒，那个盒子里是一个沉睡了三千年的死婴，听族人说过，那死婴经过特殊物质的保护，尸骨保存完整，甚至是皮肤还没有衰退，张启灵就是顺势替代了这个死婴，成为了张家最后一任族长，他从小就经受非人的盗墓经历，迅速积攒经验，下墓都挑最危险的下，能遇到你们，立了个家，也算是苍天有眼。”

张海客说着，拿出了那块石头，“可是……他总要给记忆留下点什么，若是十年后他依然在不停的遗忘，那未来还会有谁记得他的家人。”

齐乐川沉默了，她看着祭祀的圆台，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一直在遗忘，有时候像是一件坏事，又像是一件好事，张启灵找不到以前的记忆也背负不了以前的重任，可是他又在遗忘的过程中不断去寻找。

记忆有时候真的很重要，至少可以证明某些人存在过。

出了雪山，张海客和张海浔就和她告别了，张海浔还是不愿意和她走太近，张海客也没为难他，孩子也没看错人。

齐乐川让隋彧把山鬼放了，雪山的路已经通了，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有一周，她也没再收到过来信，根据推测，无邪他们应该已经找到了雷城入口，或许已经进去了。

她从墨脱回来后，立即动身去寻找雷城，她有自己的路子，也提前查看了土楼。

队伍里人心不齐，她也不打算走无邪走过的路，就根据上次看的地图，琢磨着再寻第二条路。

她的目的是为了进入雷城中央一个献祭场上，为了不影响当地气候，她也只能将隋彧留在齐家老宅。

隋彧的到来唯一高兴的就是姜祁暖，她得到了一个新的，僵硬的死尸，可以随时随地测试她的蛊虫，只是蛊虫会一不小心被隋彧捏死。

但她依旧乐此不疲，她坚信能活到最后的就是蛊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