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轻声翻身下床，</P>

！</P>

原本半眯着眼的留云，眸底露出些许惊讶，</P>

果然！</P>

这臭小子半夜下床想干什么？</P>

往日因白天接触污秽，晚上休息很沉，对屋内的动静会下意识过滤，</P>

没想到被这臭小子钻了空子。</P>

他想干什么，</P>

留云脑子里思绪复杂，</P>

但表面却依旧四平八稳，呼吸依旧平静。</P>

她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P>

...</P>

下床，</P>

穿鞋，</P>

揉了揉太阳穴，</P>

他头很疼吗？</P>

缓上片刻后，发起呆来，</P>

...</P>

他这么晚爬起来只是为了发呆么？</P>

发呆的时间很长，</P>

体内有污秽的留云，都忍不住睡意涌现，</P>

...</P>

他终于动了，他到底想干什么？</P>

他...</P>

他在朝这边走，</P>

冷静一点，不能让他看出来。</P>

...</P>

留云闭上眼，待心跳平静下来后，</P>

再次睁开，</P>

眼前蓦然出现了两条腿，</P>

？</P>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忽然伸到面前。</P>

？？？</P>

...</P>

啪！</P>

“师父？”</P>

看着刹那间灯火通明的屋内，和捏住自己掌心的玉手，以及面前坐在床上怒目而视的留云，</P>

何离此刻脑子有些混乱。</P>

...</P>

“现在能好好解释了吧，”</P>

熬到现在的师徒二人，此刻睡意全无，</P>

面对面坐在屋内的一张桌子边，</P>

留云双手抱臂，看着对面的何离，</P>

混乱的不仅仅是何离，</P>

留云此时脑子里也是嗡嗡的，</P>

她不明白，</P>

晚上徒弟为何会偷偷站在自己床边，</P>

还伸手...</P>

表面看上去貌似是徒弟要对自己行不轨，</P>

可...留云不认为自家徒弟是那种人，</P>

自己化形了差不多四五百年，</P>

见识自然也随年龄增长，</P>

看人看物也很准，</P>

那天徒弟突然说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P>

虽然自己因从未接触过，懵了一段时间，</P>

但在冷静下来过后，</P>

她也看出来了，</P>

徒弟怎么会突然那样，</P>

分明是想单独做一些事，不想被自己知道，才扯了这种慌，</P>

徒弟想法很多她是知道的，</P>

既然对方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当作不知道好了，</P>

反正他现在这么弱，又不是傻子，本仙又嘱咐过他不要离这里太远，</P>

他肯定不会乱跑就是了。</P>

若昨天有人直接告诉她，她这徒弟是个半夜闯入人家闺房祸害人家良家女子的流氓，</P>

她不把那人打出屎来，她就不是鹤，</P>

我徒弟怎会是那种人？</P>

直到现在，</P>

被她亲眼看到，甚至揪住了那只‘禄山之爪’，</P>

她依旧不认为何离是那种人。</P>

解释吧，希望你这次不要瞒我...</P>

...</P>

就如同镜子一样，何离自然也知道留云话中的意思——</P>

现在你都被我抓到了，不久前瞒我的事情该老实说出来了吧。</P>

...</P>

何离思忖片刻，叹了一口气，‘全盘托出’：</P>

“我又做噩梦了，依旧是之前那种尖叫，还有各种鬼影，</P>

那不是我回忆中的一部分。</P>

这是我第二次做这个梦了，第一次我瞒着您没敢说，</P>

这次扛不住了才想叫醒您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