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脚尖一点,却也体迅飞凫,大步向前,飘逸如仙
一路惹得女人花痴招展,男人眼羡心恨
无一不是倨傲之流,似谁都如蝼蚁一般
要不就淡漠生死,剑走偏锋,一副搏命之姿
老子要不是悟红尘,修快乐,老子得比他们强的多。
既然我寻找不出娑婆红尘,得不到快乐,索性,我就自己创造出一个娑婆红尘,从那里寻找
出真正的快乐
也许守护快乐,才是最快乐的事
两人虽说各怀心思,但也是同舟共济,众人捧薪
魏先生远而观之,恰逢草长莺飞,星空渐璀
迫而查之,恰逢水山倒影,沄沄漾漾
如此恬然美好,似乎还真能抚平我这几十年那暗无天日的万蝠噬身之恨。
您当时就喜欢这么静静地看
可我能忘了我受的苦
您的我却是一刻也不敢忘
水巍巍?山泱泱?地野茫茫?故土无疆?天道恢恢?愿与誓违
苍穹无仁?万灵无道?望断山河?山河无我
此生不见北
天道无我悲
魏先生呢喃吟道,意境雄凉且悲壮
眼眸开合间,思绪似袅袅飘远
无人知道此刻韩先生心思,一瞬间神秘莫测,又略带神伤
血葫芦看的一愣,似乎也被这份苦傲的世外高人模样所感染,暗暗记在心里,等着日后
合适的时候模仿显摆出来。
我是否也要学习百战大荒的申屠可汗一样生百子名曰苍狼?嗷嗷啸八方?
呵呵,可我这次貌似抢了一位身份地位异常显赫的新娘。
当我喝停那一行白马白轿白衣时,本以为是出殡,可谁又知那是出嫁
挑起白轿帘的刹那,闪遁一眼的模糊面庞,如草原上的月光,冰冷明亮
慕容家族独有的丹凤眸子,结合当下时节,传遍草原申屠绝太子即将的大婚,不难想出她的
身份,只是双方没有戳破而已。
她是申屠绝太子未过门的的太子妃,慕容霜,人称草原月光
还有他身后数不清认不出的珠宝嫁妆,真的是都有森森宝光。
没有什么能阻止我对至美的向往与追求,真想不出血葫芦当时一人一马一杆枪哪里来的勇
气,相聚却也是冥冥中注定
更何况草原月光身边还有八个一看就非比寻常的女侍,统一白马白袍白枪,马翘前蹄的瞬间,
英姿飒爽
抢便抢了,草原何其辽阔,只要隐姓埋名,又有几人知她是草原月光。我若不说,更无人知
晓
再者说怕他申屠绝?这也只是暂时的
我有族人,我有草原月光,我更有了神秘的魏先生。我是北境唯一的王,更要成为
这草原唯一的王,韩先生说还有浩瀚冰原,南下十八州
这天地间,何止百州千州?
人生当有王者之心,所向皆靡,一往无前
不能乱想,更不能乱说,不然魏先生又说我志大才疏,见识浅薄了
我要一步步的来做,夯实根基
譬如第一步,听那自称赤帝的老东西的建议,先繁衍子嗣
妙哉,好主意。这草原月光,这小新娘,我血葫芦要让你知道,能硬上弓的可不止有霸王。
话虽如此,这一路血葫芦对她们一行无微不至,供给也是自己和韩先生都舍不得的吃食
但迄今为止,一年又大半,这草原月光貌似就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嫁妆给他,跟他走但是让他滚远点,百步即可”
这是血葫芦拿黑枪挑起白轿帘,被八位侍女架在了枪林里,草原月光说出的第一句话
虽说那八个侍女各个生长得明媚动人,但无比妖艳的似笑非笑里却是煞气冲天,一看就不是
善茬好说话的主
血葫芦可不敢以身试险
第二句:“杀了她”
“郡主回不回?您若再不回,我可要回,据实禀报可汗”
其余众侍女听闻瞬间淡漠无言,在等待草原月光回答,看向那侍女也犹如看着一具死人。昔
日姐妹之间嬉笑欢闹的情谊,荡然无存
草原月光的回答也果真不出她们所料
那位侍女惊恐绝望的同时,本能转身打马跑掉
待跑到不近不远,一只白色长枪将她连人带马钉在了草原上,成为美丽的丰碑
这一枪可吓坏了一路笑嗤嗤唠叨调戏献殷勤的血葫芦,鬼知道那杏眼女侍白袖下嫩如莲藕的
手臂哪里来的这份趸力
第三句,继续走,跟他走
她的言语冰冷,真的如草原霜上的月光
她忘不了申屠绝的聘礼只有一片圣旨金牌与上面的十六个字
自行送来,嫁妆从奢,随从从简,勿超八人
这是一种怎样的羞辱?
我虽贵为郡主,却被像歌姬舞女一样的培养,只为了给他们父子二人换取资源
本应属于女儿与妹妹的那份怜爱与掌心的温暖,从没体会过,他们父子二人眼里只有无际草
原,无限江山,甚至在这是个热血男儿都不能隐忍的耻辱上,都能表现的异常恭敬悲谦
此恨已不是刻骨,而是滔天
那样的男人必须不嫁!
那样的家不回也罢
北境的水草丰盛似乎让草原月光很满意,她缓步下轿,幽幽的走到血葫芦的身后,不足二
步远
“成为比申屠还强的男人,帮我杀了他,我就嫁给你”
第四句话幽幽飘来,依旧无比冰冷
但一双手却搭在了血葫芦的背后,无比温暖,似在推着他鼎力前行
血葫芦没有回答,第一次没有嬉皮笑脸对她,望着星河璀璨,表情迷惑而认真
一箭穿山越河,挤缩了草原的辽阔
一箭穿体而过?却传来一个女子的轻哼声。
微风轻拂,血葫芦一阵透心的凉
下意识回头一望,那支箭却订在了草原月光的小腹上
她微微皱起的眉如远山一般,蹙满了对疼痛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