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一片白色,没有丝毫的生气,雪忽然间越下越大,越下越大……一晃神儿的功夫,九州就被埋进了雪里。
孟九州便觉得很闷很闷,目光却能够穿透雪看到其他景物,眼角的余光便在雪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立秋。
九州大口喘着粗气的惊醒,眼前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自己的左脚正搭在右脚上,也许这就是刚才梦里有触感的原因吧。
继而耳畔传来一声声的脚步声,九州害怕极了,却又觉得这脚步声非常之熟悉,所幸那脚步声渐行渐远,九州这才安下心来。
想起方才所见,九州有些许不解:那样的立秋可不似陪了自己近十天的立秋,雪里的立秋就像是沉眠过去了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生存着的气息,从头到脚连同头发一起,全部是雪白色的。
等等,沉眠?九州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转瞬间却又再次忘却了。
终究什么也没有反应过来的九州又闭上了眼睛,身上不似方才那般寒冷了。
过了些许时候,九州又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身上又传来阵阵冷气,继而越发的冷了起来。
九州又睁开眼,发现自己依旧靠在船头,有些惨白的月光洒在身上,衣服上有些湿意,舟头木板做成的船板上结了一层薄纱似的白色,仿佛一吹就能四散消弭。孟九州便真的去拂,便摸到了一层凉丝丝的水珠。
水珠是浸凉浸凉的,许是凉意刺穿了手心,九州被月光照着的手背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冷意。
蜷了蜷身子,九州不知何时便盯着峡谷两侧高山间影影绰绰的月光睡着了。
次日再醒来,身上的衣服又沾了一层湿润的水汽,身旁船头的木板布满了白霜,或者说实际上是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水珠——没错,应当是清晨的露水。
再摸上去,虽是湿漉漉的,凉丝丝的,但没了昨晚月光下那种颇有些彻骨的寒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