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大寒吓了一跳,还以为九州刚刚睡着了,做了噩梦,以至于突然惊醒。
刚想安慰九州,便听到九州开口,“大寒哥哥,大寒哥哥,说五九六九抬头看柳……可是柳树发芽了么?”
九州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绿意从柳树身上迸发出来,无奈,站到了椅子上面,踮起脚尖,向上方望去。
望啊,望啊……
顺着柳树的缝隙,从这岸望到那岸,这才还不容易从树缝里面望出对岸十几棵柳树连成的薄纱来。
哦,那是淡绿色的薄纱,比当初立春姐姐撒下的抹茶粉还要薄,还要细腻的绿色。
不是那种青翠的,透亮的,入青少年儿童般生机勃发的绿色,而是一种糅合了淡黄的,犹如婴儿般富有生机绿色。
从椅子上跳下来,小心翼翼的把椅子擦干净,九州这才蹦哒到河边的石头上,看着河面和对岸朦胧的柳树,九州有些伤感——这些天来九州和这片土地,和四时天仙境里的神仙们都有了很深的情感,想着自己就要离开,九州有些舍不得。
“唔……要七九才能看到河水。”九州不知不觉的把自己对于这片天地,这群神仙的惦念寄托在了不能再见的华夏神州春水之上。
若是九州再大些,她也许会想到一句并不是很应景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但九州还小,甚至没办法完全理解离别的感受,既想要赶快回到家去看到爸爸妈妈,又想和这片天地,这群神仙们多待上些时日。
也亏有当初那诗人,用自己与老友的分别教会了九州人生各有其路,清风明月同一常伴的道理,不至于让九州在不久后的离别中郁郁不乐。
九州在河畔思考着离别和使命,而远处高楼里人们正打扫着家中几乎不可见的尘埃,将家中整理的整整齐齐,等待着年节的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