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敢说,和大姓有关的一切我都不敢说,我怕我会死得悄无声息。
我怕我的心思被西蒙看出,连忙扯开话题:“怎么是你在陪护?过去几天了?”
“我担心你。已经过了两天了。”
下颚疼得厉害,但我迫不及待的想对西蒙说出我的感情,刚刚从鬼门关爬回来我更加确定我现在的想法。
“西蒙,”我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拉住他的手,“这半年我想了很多事,有件事情很抱歉让你等这么久。”
“你终于想好了?”西蒙将我的手握在掌心,眼底露出了丝丝笑意。
“想好了,既然你不在意那些世俗的东西,那我也愿意眼中只有你。从前是我太懦弱了,瞻前顾后的,现在我明白了,我只想开心,而只有看着你我才开心。很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西蒙嘴角带起了笑意,平日的淡漠变成了少见的温情:“不久,只要你想好了,这半年就没有白白消耗。”
执手相望,含情脉脉,此时的气氛甜蜜到了极点,可护士偏偏这时候推门而入,说探视时间已经到了。
西蒙轻轻的叹了口气,从床边的椅子站起,缓缓俯下身,在我的额上落下一个吻,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点点头,含笑目送他离开。
我抬手摸了摸被那人亲吻的地方,嘴角的微笑越来越压不住。
把手攒在胸口,把他对我的第一个吻,牢牢的藏在心底。
病房外白雪皑皑,病房内温暖恬静,是个不错的冬天。
随后接连着几天西蒙天天都来,虽然每次都只是坐在旁边看书,不时浅浅的交谈几句,但我感觉到我和他之间的气氛还是变了。
……
“哈啊……哈啊……”
跑……
快点跑……
身体似有千斤重,双腿似灌了铁水一般难以挪动。
我不知道是什么在追我,只知道身后的事物让我恐惧,直入骨髓的恐惧。
突然一只手自千万伸出,牢牢掐住了我的脖子。
周围很黑,但似乎有光,自脖颈上的手慢慢向其主人照去。
那是一张我无比熟悉的脸,那个人的肩膀上有一朵盛开蝴蝶兰。
“啊——”
从梦中猛然惊醒,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企图逃离那个可怕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