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千万别,”我抬头笑道,“薛靖和我这么像,面对着两个几乎一样的人你不害怕我还害怕呢。”
“别不承认,和我相处你的确很愉快。”
“是的,瑞卡尔先生,你是个绅士。”我故意快了一个舞步,轻轻的踩到瑞卡尔的皮鞋。
瑞卡尔也不恼,脸上还是淡漠的表情,甚至有了一丝丝的愉悦,道:“蓝小姐你也是个合格的淑女,上流社会的优秀教养和军人的杀伐在你身上并不冲突,丝绸裙与匕首在你身上竟格外的和谐。”
银色的月光挽着金黄的灯光,描绘着世人的影子,飘起的裙袂,反光的皮鞋,灯光绕着黑夜,金发缠着黑发共同沐浴在小提琴声中,在这座古老的小岛上,描摹着似乎百年前就存在的爱恋。
“银色的西装并不配你,”我微微仰头轻笑道,“金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穿白西装才好看,显得贵气。”
“蓝色很称你,你那颗胸针的颜色……lueanddak,深海的颜色。我看到你的名牌上,你的英文名就是布鲁,对吧?”
“是的,”挽着西蒙的手旋转一圈,又回到他的臂弯,“我姓蓝嘛。”
“莉莉·布鲁,”西蒙轻轻念了一遍我的名字,“很像贵族小姐的名字。”
“西蒙·瑞卡尔,也是个不错的名字。”
西蒙的步伐突然停下,低头玩笑道:“但我可不是嫡系哦。”
我忍不住低头莞尔,对自己过去的无礼感到羞愧,对瑞卡尔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烂漫的卡里布莱恩岛上,月光醉倒在琴声中,小雏菊挽着晚风的手漫舞,连冰凉的雕塑仿佛都披上柔和的色彩。这里没有权谋,没有战火,美好得像伊甸园。
我不喜欢热带,可此时却觉得的卡里布莱恩岛一点也不热。
一舞结束,就在我和西蒙散步闲聊的时候,我接到了一通徐敏敏的电话。
“蓝总,军工厂发生爆炸,蓝家老宅失窃了!”
我全身血液瞬间冻结,双腿似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大脑迟迟处理不了这两件事情的反馈。
我万万没想到家里会出事,也没想到有人会炸军工厂,有人会偷到我蓝林头上。
我迅速让副官回酒店收拾东西并和负责人说明情况,自己坐了最近的飞机回国。
在我坐车离开前,西蒙看我的那个眼神很复杂,似有不舍却又要诀别,最后化为了平淡。我在车里也平静的望着他,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