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鲜衣怒马,前行,翻身下马,陈七接过缰绳,拴好小雪龙,吴良则看向店中忙碌的青衣女子,只见其身形婀娜,容颜俏丽。
而老者满头白发,看上去五六十岁的模样,时不时咳嗽,身上似乎带伤,第一眼看到自己等人时,眼中带有一丝惊慌,虽然很快掩饰下去,可已经引起了吴良的注意,心想:“莫非昨晚偷上船的就是此人?”
打猎、酒馆、爷孙
吴良将事情一串联,顿时心如明镜,眼前两人,多半就是华山派的劳德诺和岳灵珊乔装假扮。
而昨晚偷摸上船的,就是劳德诺无疑。
可吴良并未点破,装着不知。
“少镖头,今儿打了这么多猎物,当真是箭法如神,当世少有!”
白二和史镖头一路奉承,下马进店之后,殷勤的拉开长凳,恭恭敬敬请吴良入座。
郑镖头取来一只野鸡和野兔交给劳德诺假扮的老头:“店家,拿起洗剥干净,炒两盆菜,再来些牛肉、花生、蚕豆和一壶好酒。”
自称为萨老头的劳德诺连道:“是是是。”
接着对一身青衣的岳灵珊喊道:“婉儿上酒菜。”
岳灵珊作为华山派掌门之女,此次下山,只是贪图好玩,装着店家女端上酒菜,有意无意的看了吴良一眼,心道:“这少年郎长得真好看。”
接着就低头离开。
吴良不知对方所想,有些担心劳德诺下药,所以等郑镖头等人饮食片刻之后,才面带微笑,小酌两杯。
味道嘛,一般般。
就在几人吃着下酒菜闲聊之际,店外又有两人策马自北边官道而来,也不知是马儿受了惊,还是其他原因,直接就撞翻了酒家的栅栏。
两人不以为意,稳住马匹之后,就准备离开。
“来了!”
吴良用余光瞥了两人一眼,只见两个汉子身穿青布长袍,两人头上都缠了白布,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加上口音,显然是自巴蜀之地而来。
做戏做全套,劳德诺见状,立即上前:“你们撞坏了我的栅栏,不能就这样走了啊!”
“嘿,我给你脸了是吧,滚开,别挡老子的道。”
其中一人下面,一脚踢开了劳德诺,似乎还不解气,当下上去又是两鞭子。
劳德诺也是沉得住气,本来以他的武功,打对方轻轻松松,可是为了不暴露身份,隐忍不发,只是一个劲的抱头痛呼。
岳灵珊见此冲上前,喝斥道:“你们凭什么打人?”
她声音虽大,却清脆动听。
余人彦观其身材曼妙,娇俏可人,起了调戏之心:“哟,这穷山沟里居然还有这么俊俏的姑娘,要不从了我,保证你后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岳灵珊吃了一惊,急忙退后,心中暗怒,若非想着父亲交代的任务,只怕已经对轻薄她的无礼之徒出手了!
余人彦旁边的贾人达一心巴结余人彦,打趣调笑道:“余兄弟,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你真是艳福不浅啊。”
“哈哈哈哈~”
说完,两人同时大笑,全然不顾身旁少女的感受!
余人彦笑完,就准备强抢民女,打算找个地方来一次双人运动。
吴良认出两人的身份,其实完全可以避免此时杀掉余人彦。
但不杀余人彦,余沧海那老狗就会放过林家吗?
显然不可能,所以吴良用不着跟这龟儿子客气,拍桌就骂:“哪儿来的畜生,当这边的都是死人啊。”
“格老子的,就小子还想英雄救美,不怕老子把你宰了吗?”
余人彦一脸倨傲。
在他想来,眼前貌如花旦的小白脸,无非就是某个不自量力的菜鸟,想路见不平,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你可以试试。”吴良持剑起身。
“既然你找死,那老子就成全你。”
余人彦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脚下一用力,向着吴良冲了过去,一掌狠狠拍向吴良心口。
作为青城派的少掌门,余人彦已经在江湖中已经混迹过了几年,属于二流武者,打斗经验丰富,招式亦是老练狠辣。
吴良见状,毫不犹豫拔剑,出手便是一招“紫气东来”。
辟邪伎作鼓吹惊,喔咿振迅欲飞鸣。
飘影飞仙,似鬼似魅。
吴良与余人彦瞬间错身而过,手中之剑已然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