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已经到来,李廷轩又有小半月没有回家,房间里冷飕飕的,给人一种很荒凉、凄惨的感觉。
自从女儿考入外交学院,李廷轩就一人独居。
平常忙得头晕目眩,一大群手下围着自己转,又经常半夜回家、天没亮就出门,李廷轩也不觉得寂寞。
只有空闲下来,李廷轩才觉得,身边少了些东西。
在这栋算得上奢华的独户小别墅内,连一张能让李廷轩回想起往事的照片都没有!
十多年了,李廷轩甚至回忆不起妻子的音容,想不出女儿现在的模样。
也许谁也不会相信,这个在情报界呼风唤雨、霸气十足的男人,竟然如此孤寂。
等他冲完澡,房间里已经暖烘烘的了,窗户上还布了一层水珠。
虽然非常疲惫,但是李廷轩从没这么早上过床,冲完热水澡也让他精神了一些。想到刘威他们即将到达曰本,李廷轩也睡不着,干脆去了书房。
刚关上门,李廷轩就察觉到异常,随即看到了坐在旁边沙发上的那个人。
多年的警惕生活,李廷轩立即做出反应,将手伸进挂在门后的口袋里。那里藏着一把小口径手枪,足以用来自卫。
里面却空空如也。
“在找这个?”
李廷轩吓了一跳。不是那人手里的枪,而是那人的声音。
“张老三,当年我把儿子交给你,还送了你几瓶茅台,你可是亲口答应,要替我照顾好他。”那人丢下手枪,站了起来,“你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
“你是……刘老四,你……你还活着?”
“谁他娘说我死了?”
那人走近,李廷轩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刘老四、刘秀辉,当年提着几瓶茅台,把刘威送进k1训练营的狠心父亲。变了,模样全变了,肯定做了整容手术。如果不是那股气势,以及永远改变不了的神态,李廷轩还差点看走眼。
“老四,坐,快坐。”
“老子不是来找你谈心的,刘威在哪?”
“你坐下再说,这事说来话长。”
“放屁,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话虽这么说,刘秀勋还是坐了下来,“我已听说了,刘威惹上大麻烦,是不是逃走了?”
“不算逃,见过你二哥了吗?”李廷轩也坐了下来。
“见他干嘛?老子又不是会来省亲的。”
李廷轩叹了口气,说道:“刘威确实惹上了麻烦,只不过都过去了,现在他仍然在为国家效力。”
“放屁,k1都解散了。”
“k1确实解散了,但是不等于k1成员与国家再无瓜葛。”
刘秀辉显然不太相信李廷轩的话。“老子不跟你罗嗦,他现在在哪?”
“曰本。”
“曰本!?”
“追查出卖他的幕后元凶。”
“是曰本人干的?”
“不,只是我们掌握的线索全都指向曰本。”
“田季严在哪?”
“你找他干嘛?”李廷轩吓了一跳。如果说落到刘威手里,田季严会死得很难看,那么落到刘秀辉手上,就会生不如死。
“你说我找他干嘛?”
“刘威逃走后,他服毒自尽,恐怕没死成。现在他在哪,我也不知道,不然早就告诉刘威了。”
“真的不知道?”
“有必要瞒着你吗?”
“那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刘秀辉站起来,径直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李廷轩赶紧起身。
“去我该去的地方。”刘秀辉在门后收住脚,“忙完这当子烂事,我会回来找你,到时候希望你告诉我田季严的下落。”
“你不回家看看?”
“回去干嘛?要是让我老子知道,那才是死定了!”
李廷轩一愣,刘秀辉最怕的就是他老子刘锦生,真是一物降一物。
等李廷轩回过神来,刘秀辉已经离去。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他一人。
难道做梦了?
见到茶几上的手枪,李廷轩才知道,开始不是做梦,刘秀辉确实活着,而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此时,从台北飞往东京的航班上,刘威正在专心致志的做一件事。
恶补糟糕透顶的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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