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彤先还跟着学，但看着看着，表情慢慢变得僵硬，四肢也怎么都挥不出去了。

她悄声问于赤：“……如果没看错，这是……粗糙版格斗术？”

于赤很肯定的点头，“没看错，是粗糙版格斗术！”

“……”于彤满脸复杂的收起所有动作，看着认真演练的莫雨。

该怎么告诉他，这套格斗术，他们很早以前就在练了呢？而且经由于赤的改良，早从粗糙升级到了初级。

莫雨演练的时候，莫凡停下写写画画，抬头专注认真的看着。可是看着看着，察觉到于彤这边竟然没有动静了，就转头看过来。

见两个人态度如此不认真，顿时怒了，回头冲着背对着他们的莫雨喊：“阿爸！”

莫雨正认真呢，猛然听到儿子的声音茫然回头。

“人家都不看，你还练什么练。”

莫雨去看于彤和于赤。

于彤尴尬的摸摸鼻子，“那什么，这套格斗术我们会！”

莫雨一愣，“你们会格斗术？”

“对！”

“你们也有传承？”

呃……算是吧？

莫雨的表情简直可以说是震惊了，“地面上的人类是怎么保留传承的？”

于彤早就好奇了，“地面……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糟糕吧？”好几次都从他们嘴里听到地面怎么样怎么样，好像地面的生活本应该很艰难似得。

“那是现在，在以前，人类是无法在地面上生存的。”莫雨收势站好，又去灶台前忙活，一边还说，“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这方面的传承早就断了。”

于彤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真正听到后，还是有些无法想象。

在她以前看来，她是穿越到了原始社会的母系社会。因为对历史没有过研究，所以也不知道母系社会是原始社会的什么阶段。只知道这个时候的人类已经脱离了野人阶段，步入了部落阶段。

可之前在沃部落的时候听到的和从冰手中夺来的军工刀，以及此时从莫雨这里证实以前的确有更先进的社会层在地面上生活过。

这个世界并不是单纯的原始社会，它曾经发生过什么，以至于人类被迫从地面转移到了地下，甚至一切文明断绝，回到了原始社会……

不，在之前很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地面上是没有人类的。

这个推测，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她到底是穿越到了过去，还是穿越到了未来？

“……彤彤？”于赤温柔担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于彤怔愣的扭头看过去，与那双黑眸对视上后，猛然回神。

她深吸口气，告诫自己：无论是穿越到了过去还是未来，她都回不去了。这里才是她的“现在”，眼前这个男人，才是她的家人。

“我没事，”她说着，抬头看莫雨，“你继续。”

莫雨将铜锅直接端了过来，莫凡忙从身后搬出来一个折叠桌子。

“也没什么好说的，都几代人了，消息真真假假的，谁又知道呢？总之留在地底的人不知道地面情况，浑浑噩噩的过了很久，直到我们这一代，我……和另外两个人还年轻的时候，偷偷的跑出去过一次，那时候才知道地面上竟然也有人类生活。”

“看到的地面人类肯定生活的很不容易吧？”于赤一边帮忙稳住桌子，一边提问。

于彤看着这个折叠桌子又有些失神。

这是很简单的一种折叠桌子，四条腿并不是用合页拼合，而是古老的技艺榫卯拼接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