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此时逼宫名不正言不顺,即便成功,得位不正,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P>
唐宁迅速来到榻边把人扶起来搂在怀里,“你醒啦?有哪里不舒服吗?”</P>
裴依依虚弱的摇摇头,“咳咳……况且,羽林卫不听他的,他不是正在巴结么?”</P>
两个大男人还没个病中的女子想得通透,萧冶拱手行了一礼。</P>
“早就听闻王妃秀外慧中,聪颖过人,今日一见果然不虚。”</P>
“您客气。”</P>
萧冶说:“羽林卫恐怕不是关键。”</P>
“那是自然,他现在缺少一个冠冕堂皇说的过去的理由,这样得位才正,还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显然现在并不是,他现在只是在气头上,如果他是个沉不住气的主,你们还用费尽心力和他斗这么多年吗?”</P>
唐宁恍然大悟,唐睿自视甚高刚愎自用,倒也不是个草包,只是他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越是这样越不能随心所欲,合乎情理的理由便是至关重要的。</P>
“可惜当今圣上没有雷霆手段,有个太后压着,他又没有大的错处,发落不了又不能放任,自然会落埋怨。</P>
可雷霆雨露均是皇恩,他早就把自己臣子的身份忘了,总觉得能和圣上平起平坐,只是他运气不好没有坐上那至尊之位。”</P>
当年若不是有一封遗诏,皇位也不会落到当今圣上的头上,太后睿王母子二人恨了多年,这事一直是心里一道疤。</P>
“皇兄还是太仁慈了。”唐宁道。</P>
“若我是他,”裴依依猛地咳了一阵,继续说,“若我是他,一早便找个由头把睿王打发出京,再派人盯着他,若有异状立即绞杀,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对外只说暴毙既可。</P>
可他死守着忠孝仁义那一套,活该有今日的处境。”</P>
唐宁捂住裴依依的嘴,“不可妄言。”</P>
裴依依扒拉开唐宁的手,“你也是个蠢的,你不想想,当年把那遗诏拿出来的宫人现在身在何处?白骨都化成灰了吧!有人祭奠吗?有人记得他是谁吗?是谁做的还看不出来吗?”</P>
“这么大的事把他挫骨扬灰了也消不了太后的心头之恨,还有,当年的辅政大臣现在又在哪里?家族不也没落了嘛!”</P>
古人思想守旧,被圣人之言约束的不敢乱动,但凡有个叛逆的也都在史书里留了名,也许这就是最成功的pUA吧。</P>
为了不打扰裴依依休息,三人没过多讨论唐睿是否逼宫这个话题,萧冶也要尽快动身回到西郊大营,免得被人发现。</P>
临走前,萧冶对裴依依的评价是“这个小女子不得了,年纪不大,见地不凡。”</P>
唐宁自然是骄傲的,毕竟是他看上的人。</P>
萧冶走后,唐宁盘算了一下,在不影响裴依依的身体情况下也要一旬才能回到京都。</P>
他写了一封请安折,差人送到皇宫,向皇帝说明情况,除夕夜的宫宴他们夫妻二人无法到场请皇帝原谅。</P>
回京一路北上,天气也越来越冷,马车颠簸的厉害,唐宁便把裴依依抱在怀里减少些颠簸。</P>
裴依依没有精神抗拒唐宁的触碰,一路发着烧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