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很快回过神来,现在可不是让姜蕴离开的时候,别的不说,姜家大把大把的财富怎么轻易放手?
就听着老夫人带着笑意,和颜悦色的缓缓开口:“这件事情是宴儿不对,委屈你了,只是在后院的女子,又哪里有一点委屈都没有的呢。”
边说着还拉起姜蕴,拉着她坐在椅子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动声色的敲打着:“你想想,若你当真和离了,你回去后,家中岂不是颜面尽失?岂不是人人都说姜家有弃妇?”
见着姜蕴不开口,老夫人还以为自己的话被她听进去了,这才淡淡的开口说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只有丧妻,和离是从未有过的。”
“姜家虽是商贾出身,但我也是知道的,就算侯府同意,那姜家那边的族中长辈会同意,会任由你这般胡闹吗?”
姜蕴唇角微动,且不说前面的那些说辞,最后这句,她的确无法反驳。
“切莫再提什么和离,有什么委屈你便与祖母说,定会给你做主。”
终于姜蕴闭了闭眼,好似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眼中含泪,双眼通红,许久才开口:“既然如此,还请老夫人答应孙媳一个请求。”
听着这话,老夫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一些:“只要能办到,必然是要满足你的。”
“这府里都在说,只会过继宏哥为嫡子,修哥不过是走个过场。”她长叹一声,这才继续开口:“媳妇不求夫君整颗心都放在我院子里,只是后院孤单清冷,如今修哥儿很和我的眼缘,这孩子出身清贫,过的凄苦,若因我之故不但无法过继为嫡子,他回去自是无法立足的。”
此话一出,老夫人的心再次咯噔一声。
“孙媳只求修哥为嫡长子,养在我身边,若是不同意,那还请老夫人请两族长老过来,好好谈一谈和离的事吧。无论如何,我都……”
说着再次哽咽,一旁的桑竹瞧着自家夫人,都感觉难受,快忍不住对她的演技竖大拇指了!
这不过继赵修的事,姜蕴是从哪里听说的,不单老夫人被吓到,就连赵宴都傻眼了。
只在心中暗暗思索:姜蕴与之前却是不同了。
“这说的什么胡话,尽是些嚼舌根的混账,既然说定了过继,自然是都要过继的,怎会有什么过场一说。”
老夫人眼角轻轻瞥了那边,见自己的孙子虽然脸黑的像炭一般,却没有再继续开口。
“放心吧,都是要过继的,必不会厚此薄彼。”
就听姜蕴缓缓开口:“那就修哥为嫡长。”
这样的要求,就算老夫人答应,赵宴又怎会答应,要么就和离,要么,就将嫡子之位拱手让人。
看到修哥儿,自己忍不住会想到芸姐姐,若不是自己被奸人蒙蔽,又怎会错怪,连累芸姐姐。
赵修实际是赵宴庶兄赵青山的孩子,只是因为身份低微,所以人微言轻没有地位,此次出征,更是做了前锋,不幸惨遭埋伏,青山埋骨。而他的孩子由妻子徐芸一人抚养,但前不久徐芸却在宴会上替自己喝下了有毒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