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萧宸死变态(2 / 2)

三犯春 淮西 2042 字 8个月前

萧宸早听出来了,“你染了风寒没有自请去宫外养居所,反而来送药,你不像是怕责罚的人。”

叶白榆说:“跟死在养居所比,还是情愿被陛下责罚,但过了陛下风寒的惩罚奴承受不起。”

萧宸轻笑,“你既然来了就要考虑一切后果。”

叶白榆便不再多言,在心里默念了百遍萧宸不是人,这才含了一口汤药。

这药一入口她心下微怔,这是补气养血的药,萧宸那身子骨哪里需要成日喝这东西?

她又看向萧宸心口的疤,难道是曾经受了严重的伤,失血过多?

念头只在转瞬,她含着药温了片刻,看似诚惶诚恐实则不情不愿地凑近他的嘴。

“我不会主动亲你,哪怕你杀了我。”

萧宸永远记得阿音这话,她说她不会亲吻不喜欢的人。所以他从未得到过她的主动,除了在城墙上那次。

心里又是一阵钝痛,他抬手扣住叶白榆的后颈,阻止了她继续靠近。

他一度以为,强留她在身边,有朝一日强扭的瓜也会甜。可是,她却让他在这日复一日中厌恶了用强。

他拿走那碗凉掉的汤药闷头喝下,然后起身离开汤池,背对她说:“泡一会儿吧,泡完了拿冰块敷脚。”

叶白榆含着一口苦药汤子愣了一愣,这厮居然还有关心人的一天?

染了风寒泡热汤池最是舒服,不一会儿便鼻通神清,让人昏昏欲睡。若不是地方不对,她定要睡到天亮。

她浑身湿漉漉地自汤池出来,见衣架子上挂了一套男子干衣,是萧宸的。

没有第二种选择,她只得换了。

穿好衣袍走出浴房,便见冯坚捧着一只玉碗候在外面,碗中盛着两块冰。

她上前接了,“有劳大父。”

冯坚目不斜视,朝她颔首:“陛下在寝殿等姑娘,姑娘的宫衣明早会洗干净送去。”

入宫第二天的宫人夜宿陛下寝殿,叶白榆已经不能想象今夜过后,她将面临什么处境了。

她套着萧宸宽大的长袍,赤脚走进寝殿。萧宸还没有睡,正歪靠窗边塌上捧着本书。

榻边几案上摆了几样吃食,没有动,除此之外还摆有另一碗汤药。

这又是什么药?

“过来。”萧宸看着书说。

叶白榆只得捧着玉碗过去,又听他说:“吃掉,不准剩。”

折腾了一下午又半宿,叶白榆还真是饿了,但她一时没搞懂萧宸这是又换了什么战术。

“愣着作甚?”萧宸抬眼看她。

叶白榆捧着装冰的碗,说:“冰要化了。”

萧宸放下书从榻上起身,拿走她手里的玉碗,“去坐下。”

叶白榆不明所以,“不敢。”

“同归于尽的话你都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萧宸用眼神勒令她坐下,又端了盛汤饼的碗递给她。

叶白榆坐在榻上接了碗,闻了闻味道,是羊肉汤做的,“谢陛下赐食。”

萧宸没理她的假客套,兀自用帕子包了一块冰,不算温柔但很仔细地敷在她砸伤的患处。凉意逼得她脚微微一缩,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脚腕放在膝上固定住。

叶白榆险些被吃进嘴里的汤饼噎死。

这厮是让什么邪物附了身吗?

这人以前只会索取,他会借着给她上药挑逗她,等上完了药,她已经被他弄了好几次。

他对她好必要回报,这回他又想要甚?

这一碗羊肉汤饼瞬间不香了。

如此味同嚼蜡地吃完了汤饼,萧宸也把冰到没了知觉的脚还给了她,“明日会肿,穿不上鞋子就穿木屐吧。”

在宫里赤脚穿木屐,跟那日湿身下马车半斤八两。

萧宸又给了她第二种选择:“或者你留在寝殿。”

呵,萧宸果然还是那个萧宸。

同样的选择,叶白榆同样没有第三种可选。

“多谢陛下恩典。”

萧宸对她识时务的态度很满意,他拿走她手里的空碗放回几案,又端起那碗不明汤药仰头饮干。而后俯身抱起她放到床上。

被抱起来时,叶白榆又想起了被“温香”支配的恐惧,她吃了药浑身无力,日日都要被萧宸这样抱来抱去。

放她在床上,萧宸没有对她做什么,似乎只是单纯的“侍寝”。但她片刻不能放松,一靠近这个人,玄音宫的噩梦便纷至沓来。

她只好一刻也不停地规划布局,计划如何在短时间内乱了北黎的朝局,又如何在不被萧宸察觉的前提下,用一种合理的方式去南陵。

她要加速萧宸与谢容与互相残杀,两败俱伤,让他们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权,利,天下,那些用牺牲她换来的一切。

一夜未眠,萧宸似乎也没睡着。

估摸着快要到上早朝的时辰,叶白榆先起了身。

还未及坐稳,忽被一股大力扯回去,她被萧宸扣在身上,紧接着下巴落入了他指尖。

“我让你起了么?”

叶白榆被捏得动弹不得,只能直视他的双眼,“但您也没不让。”

萧宸哼笑,“怪我是么?”

叶白榆说:“不敢。”

萧宸:“怎么不睡?”

叶白榆:“奴惶恐。”

“怕我要了你?”萧宸的手探入她衣襟握住腰腹,又寸寸往上,直抵住那胸前玉峰,“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挑,十日,十日后我若还是摸不到半点肉,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