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改亲事(2 / 2)

三犯春 淮西 2173 字 9个月前

叶梁宗:“我污你清白?母亲都亲眼看见了,你给那没了根的男人喂东西吃,都这样了还没干什么呢?不嫌害臊啊!”

叶白榆看着叶兰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叶兰芷咬住嘴唇,模样分明是无言可驳。

叶白榆心说,这不是胡闹么?跟于圭要好就罢了,怎么还动手动脚的叫韩氏瞧见了?

又偏叫叶梁宗听了去,这下全雍城都要知道了。

不成,不能任由叶梁宗胡说。她站在叶兰芷面前,说:“叶梁宗,叶家地方小,你要不要去平阳大街上再喊一遍?”

若问叶梁宗十几年的人生里最恨谁,除了南陵人就是叶白榆,甚至叶白榆比南陵人还要可恨。

她一开口,叶梁宗遭受的那些耻辱就聚成了一团火,烧得他理智全失。他撸起袖子指着叶白榆,“你个贱人还有脸跟我说话,信不信我先打死你!”

他才抬起胳膊,廊下的两名玄羽卫就齐齐上前,一人一只胳膊,拎猪崽子似的把叶梁宗架了起来。

今日玄羽卫穿了便服,叶梁宗没认出来,以为是两个有些武力的内侍,大叫道:“大胆!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玄羽卫哪里容得他这样叫嚷,两人同时发力,卸掉了叶梁宗的臂膀。霎时间满园子响起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啊啊——你们是什么人这样放肆!疼疼疼疼死我了……母亲,救命啊!”

韩氏头疼地捂着额头,只盼着玄羽卫把那不长进的东西打死了干净。

可到底还要指望他继承侯府,不得已走到廊下替逆子解围:“不长眼的东西,玄羽卫在此你也敢大呼小叫的,就该打断你的骨头让你长长记性!”

叶梁宗听闻竟然是玄羽卫,惊得下巴险些一起掉了。别人说叶白榆这贱人勾引陛下的本事了得,他还不信,这下是开了眼,回个家竟然叫玄羽卫亲自护卫?贵妃也没这待遇吧!

心里不服归不服,但不敢再大呼小叫,连断掉胳膊的疼也只能咬牙吞了。

叶白榆使了个眼色,两个玄羽卫一起放下了叶梁宗,并给他的胳膊复了位。

“若你真是为着叶家的脸就从此闭嘴,侯夫人该教过你,这样莽撞叫喊不解决任何问题。”

叶梁宗蹲在地上龇牙咧嘴,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服气,“我可以不骂叶兰芷,但你叶白榆也没有资格教训我,凭你将来成了什么贵人,我也不怕你。”

“随你。”叶白榆道,“我确实没资格教训你,但我或许可以让你上战场打仗,不过看你好像对我的帮助也不会领情,就当我没说。”

说到上战场打仗,叶梁宗那对眯缝眼登时撑成了窟窿眼,恨不能立刻上去抱大腿叫姑奶奶。

“你当真?别是瞎吹牛吧,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叶白榆说罢要告辞,叶梁宗急了,把方才放出去的大话都当成了屁,“你先等等!”

叶白榆挑眉,“你还有什么话?”

叶梁宗小孩子一个,谁给糖谁是爹,毫不犹豫就把脸踩在了脚底,“你若能叫我上战场,我就服你,条件也随你开!”

韩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蠢物!这个时候上什么战场,继承侯府才是要紧的!

叶白榆拿捏住了叶梁宗,就等于拿捏住了韩氏。她转而朝脸都气白了的韩氏告辞:“天色不早,我便先回宫了。”又问叶兰芷,“你随我回宫,还是留下照顾姨娘?”

叶兰芷道:“我想留下照顾姨娘几日,可以吗?”

叶白榆做主留下了两个宫人,一来帮忙照顾,二来也能让韩氏忌惮一二。

离开侯府时,正碰见叶紫芫从马车上下来,不知出去遇见了什么好事,脸上还有笑意未散。

叶白榆冷不丁想起方才韩氏说的,叶紫芫将来入了婆家会被人笑话的话。

叶紫芫已经与沈三郎定了亲,沈三郎入赘叶家,哪里会有什么去婆家被人笑话的事?

叶紫芫一见了叶白榆,脸上的笑就被厌烦代替,阴阳怪气道:“又回来做什么,出风头吗?”

上回她收买叫花子闹事,被舅公骂了个狗血淋头,她整整被关了一个月没能出门,现在想起来还恨得牙痒痒。

叶白榆道:“我出不出风头是其次,叶二姑娘别太出风头才是。”

她这话里有话,旁人听不懂,叶紫芫是听懂了。她心里一阵慌乱,却又怀疑是自己想多了,叶白榆成日在宫里,怎么会知道?

叶紫芫这点城府,叶白榆稍一试探就看穿了。原来韩氏真的打算给叶紫芫另寻亲事。

给叶紫芫改亲事,把叶梁宗弄回来继续当安南侯世子,韩氏这是要造叶镇泽的反啊。

她居然还挺想看这场好戏。

叶紫芫等叶白榆走了,匆忙回府找母亲问:“方才叶白榆回来做什么了,你可与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韩氏方才骂叶梁宗,却被顶了嘴,这会儿正气头上,不耐烦道:“我能与她说什么?”

“那她……”叶紫芫反复回想叶白榆的话,“方才我在门口遇见她,她好像知道我跟丰义伯的事了,说话明里暗里的似在点我不要闹出丑事。”

韩氏神情一肃,“她怎么会知道?你可是叫她看见什么了?”

“没有啊!”叶紫芫说,“我一个人回来的,她能看见什么,倒是我怀疑母亲不小心说漏了嘴。”

韩氏反复回想自己说过的话,不知是不是被叶梁宗气糊涂了,愣是没想起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母亲,我看咱们还是快些操办婚事吧。”叶紫芫心里很是不安,“万一她真发现了什么宣扬出去,这亲事指定不能成了,还有叶梁宗也要快些继承侯府才是,夜长梦多,于我们不利啊!”

韩氏也同样感到了危机,昨日叶梁宗才打了姨娘,今日叶白榆就回来了,这让她有种一切都无所遁形的不安全感。

“我明日就去丰义伯家定亲,只是继承侯府……”她想起叶梁宗死活要上战场的样子就气的头疼,“你父亲尚在,名不正言不顺,且容我再想想。”